值得一提的是,朱刻勤等人在營救小組來時依然活著,而不幸的是,那天那個被打到半死的母親沒有撐過那天晚上,她的屍體被無情的拋到山下,但她的孩子卻沒有,畢竟誰也沒有閒心思去管一個已經沒有人樣的童屍。
回來的路上,王毅狂一直覺得審判軍的人死的太輕鬆,對於羊角村村民們的遭遇他怒火中燒,用他的話來講那就是古代的酷刑全給他們用上也不足為過,更何況他們身上揹負的可不止又羊角村一個村子的性命。
因此王毅狂也是罵了一路,張智翔沒有去管他,但心理也不好受,往常他的脾氣爆發得比王毅狂還要誇張,就差自己動手了,但正所謂兩人組隊,許天海把他們兩個放在一起就是要其中一個學會管好自己的脾氣,以防意外發生。
說起來,七個人中,每個人的性格都不大相同,他們的外在表現和心裡想法也都不一,思想這塊也許會有幾個差不多一致的,但行動方面就不一樣了,只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其餘五個人都聽信許天海的話,誼比金堅倒可以用來形容他們之間的情分。
由於他們是等到第二天天亮才走的,所以朱刻勤他們倒是提早就到了邑骨莊,原本想著以死謝罪,結果反倒成了最後苟活下來的人,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到了邑骨莊,朱刻勤此時已經羞紅了臉,換言之,他已經沒有臉再見許天海了。
“朱爺爺!”風鈴在回來的人中一眼就看到了藏身於其中的朱刻勤,興奮地喊道,朝著他衝了過去。
“啊!哦,是風鈴啊,你們這——全部都到這裡了?”朱刻勤渾身一抖,回過神來眯著慈祥的笑道。
“嗯,託您和其他人的犧牲,我們才能平安無事的到這裡,路上也還有其他人的幫助。”
“我就相信你們會成功的,所有人都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那我也放心了。”他送了口氣說道,“不過你說路上還有其他人幫忙是什麼意思呢?這裡的人嗎?”
“不是不是。”風鈴直搖頭,“您聽我一會細細的跟您講一下我們的經歷,一定會讓您感動的!”
“呵呵,我聽我聽。”朱刻勤摸著風鈴的頭笑呵呵的說著,當他抬起頭時恰巧看見了不遠處的梁梅,此時她正坐在輪椅上也同樣看著他,兩人四目相對,彼此之間似乎有許多話想說出口,但現在只能互相注視著,不多時,朱刻勤的眼角處躺下兩行淚滴。
“哦對了,朱爺爺,還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怎麼和您說。”風鈴突然仰起頭,有些彆扭的說道,“哎?您怎麼哭了?”
“沒事沒事,爺爺這是看到你們都平安無事感動的。”
“爺爺您別哭了,大家都沒事,至少我們都活著,這已經很開心了,您就別哭了。”
“好好好,爺爺不哭爺爺不哭,你剛才想說什麼?”
見風鈴有些彆扭,朱刻勤彷彿讀懂了她的想法,不緊不慢的說:“你呀,等爺爺忙完之後再細細跟爺爺講講吧,現在爺爺要先走咯。”
“嗯,爺爺再見。”
回來的大部分人不再歸營救小組管,事實上他們也管不過來,這次救回來的足有七十餘人,雖然連羊角村原來總人數的一半都不到,不過數量還是擺在那,如果人數超標,就另需要開拓新的土地建房了,這種活可不是誰都喜歡乾的。
回來的人太多,晚上還需要派出個代表去和許天海,那這個擔子自然而然就落到了朱刻勤頭上了,雖然之前梁梅他們有和許天海交流過,但這一碼歸一碼,後來的事還是得交代的,可是這倒是讓朱刻勤多少有些難為情了。
“哦?那這麼說,你們是被這個叫林兮的女孩救了嗎?她真是厲害啊,有這身功夫,也難怪她能在外面那種不是人呆的鬼地方活下來了,而且還一活就是幾個月,還帶著她父母,要不然,她的生活依然能過得有滋有味。”朱刻勤坐在地上感慨道,在他旁邊,分別是風鈴和梁梅。
能始終陪在他身邊的,現在也就只剩下他們三個了,其中一個還已經離開了。
“還有就是朱爺爺,石豫雷的事……”風鈴還是不能完全放的下他,總是生怕他突然出了什麼事,整天都睡不好覺。
“呵呵,孩子,既然那是那孩子自己的選擇,那我們現在就只能希望他能找到吧。”
“為什麼你們都信啊,他信、梅姨信,現在就連您也信,明明只是隨口說說而已。”風鈴有些不甘的說道。
“呵呵,因為那是他自己的選擇啊,我們這不叫信,這叫祝福。”朱刻勤笑呵呵的解釋道,但又突然筆鋒一轉,向想起了什麼似的推測道:“不過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想到了一些事,不,準確來說是一個人。”
“嗯?是誰?”
“我不大確定,孩子,你剛才不是提到那個姑娘看到的那個死相嗎?儘管她描述的不怎麼詳細,但我們多半也能想象得到,鈴兒啊,你覺得哪種武器能造成那種平滑的傷口?”
“爺爺你突然問這個幹嘛?讓我想想,那這個多了,斧頭、刀之類的都行吧?”
“那還得具體來看是怎樣的傷口,起碼斧是不行的。”
“啊,為什麼?”
“我們用的大都是斧小柄長型的,雖比大斧用起來輕鬆點,但如果要控制在極速行駛的摩托車上留下一道不深卻又恰到好處的口子,斧還是不適合的,當然,排去一些厲害的人,這種大都是一些用起來比較輕盈的輕質型武器,還有你說過,那段時間內以及那條路上不可能有其他人經過,也沒有那個膽子才對。”
“那難道是刀?”
“那你覺得會是什麼刀?”
“我…我不知道。”
梁梅在一旁曬著太陽,靜靜地聽著兩人說話。
朱刻勤頓了頓,不再繞彎子。
“有一個人,有很大的膽量,有高超的實力,喜歡拿刀當作武器,事發當天他正巧在那個地方,且他也不是邑骨莊的人,也可能不是每一個村子的人……我想,我心底倒是想起了某個人,也許,他應該知道點什麼。”
“嗯?是誰?!!”
“白…羽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