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藏在村莊聯合的人目前已知不到五個,但他們都穿著與村民們相同的衣服,真要打起來一時間很難分辨是敵是友,更何況這種情況發生以後,隊員們真的很難再相信彼此之間的戰友,猜疑之心在每個人心裡生根萌發。
“不可能只有這幾個。”
兩人心知肚明,但又不好說破,他們也沒有把握證明剩餘的這幾十名隊員中是否還有審判軍的人,如果沒有的話,只能說明一件事。
想到這,兩人又同時朝一個方向看去。
這種處境很被動,萬蛇谷可以無所畏懼的大開殺戒,但是他們不行,敵人可以有所犧牲,但是他們不能這樣。
“接下來該怎麼辦?難道我們只能走到這了?”
身邊有人向兩人問道,所有人都快要崩潰了,一直以來的所有感情,付諸的所有努力,都在剛才那一刻崩塌了,他們心中的高樓已經無法支撐他們脆弱的心,就連線下來的戰鬥,都變得不再像樣。
“別這樣,難道你們忘了我們最初的目的了嗎?”江破竹開口道,“我們為什麼要在這裡戰鬥?我們戰鬥的目的是什麼?是為了贏嗎?不是!我們可是為了要讓他們活下去啊!而此刻,我們要是被自己的感情束縛,我們多沮喪一分鐘,他們就少失去一分鐘活下去的機會,這就是你們想看到的結果?”
所有人愣了一下,江破竹的話多少給了他們一點點動力,他們彷彿明白了什麼。
“站起來,不要顫抖!什麼都不要想,不要去管曾經的友誼,不要去管那朝夕相處的情感,此刻我們的目的只有一個,讓家人,讓愛人,讓孩子活下去,村莊聯合用不磨滅!”他的最後一句話語氣加重,聲音變得深沉而沙啞,很不符合他平常的形象,這並不能算的了什麼。
“喝——!”
殘敗的人群再次亢奮起來,身體彷彿充滿了力量,一切已經變得無所畏懼。
“去他媽的兄弟,虧老子還請你們喝我祖傳的茶,一群坑人的狗東西!”
“呵呵哈哈哈,我也是傻,竟然為一群騙子付出感情,還把他當成了我的朋友,我呸!”
隊伍不再癱瘓,也不再害怕,村民們鼓起了幹勁,握緊了武器,衝著那群人謾罵了起來。
“呵…垂死掙扎罷了。”竹葉青不理解他們為什麼不再恐懼害怕,只是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最後一次,萬蛇谷,冥衣聽令,殺了他們。”
一聲令下,審判軍發出整齊的吶喊,氣勢蓬勃的朝著江破竹和凱雷的隊伍衝去,另一邊也不甘示弱,兩波勢力交雜在一起,混亂不堪,江破竹和凱雷的身影在混亂的人群中清晰可見。
這一次,即使身負重傷,即使流血不止,主站隊的每個人都打的無比帶勁,不再去在意身上的疼痛,不再去關注身上不斷出現的傷口,他們活著的意義,戰鬥的意義,犧牲的意義只有一個。
十幾分鐘的廝殺,局面很快被扳回,兩波勢力再次不相上下,這一次,他們再次給審判軍展示了村莊聯合的力量。
這樣這種局面能一直持續下去,別說等著他們安全離開,甚至能有機會反殺,將審判軍徹底消滅在這裡。
在場的除了江破竹和凱雷兩人,其餘人大都是這樣想的,但這兩人卻感到有些不安。
竹葉青屹立在所有人的身後,審判軍拼死護著她,她不為所動,反倒是饒有興趣的觀看著場上的變化,見證著每個人的倒下,就像看戲一樣。
幾分鐘就,形勢再次發生變化,一聲尖叫傳來,所有人,無論是主戰隊還是審判軍,無不在那一刻都停下了攻擊,不明所以的尋找聲音傳來的地方。
而當他們找到了聲音的源頭時,卻都愣在了原地。
只見竹葉青的身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兩個人,那是一對母女。
女孩跪倒在地,被她一隻腳踩在身上痛苦**,母親則被身邊的人按倒在地不停求饒。
“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