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修羅合上疲憊的眼睛,鬆了一口氣,靜靜的等待死亡的降臨。
在那跟蛇矛即將刺入他的心臟一剎那,隨著嘣——的一聲震響,在他耳邊再次傳來了兵器碰撞的聲音,只不過不是他發出的、
當他猛地睜開眼,下一秒就被眼前所看到的東西驚住了————那是一把細長的銀刀,刀身鋥亮閃爍,刀柄漆黑遍佈淡色的花紋。
此時,這把銀刀正筆直的架在他的腦袋上方,而在銀刀之上,是那把刺來的蛇矛。
血修羅驚住了,他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只是呆呆的朝著銀刀的刀柄處望去,然後是那個握住銀刀的人。
“你…………”他不解的問道。
“嘖,還當你能再堅持會,沒想到兩三下就被打趴了,真是高看你了。”那個人瞟了他一眼,不屑的說道,然後又立即轉向一邊,衝著還在嘶啞的“獸化”典莽嚷嚷:“夠了!就知道白浪費力氣,人都跑了都不知道攔住,還不趕緊醒過來!”
說罷,他稍稍用力將銀刀向上抬高,“獸化”典莽見狀,向後退了幾步,但殺氣依然不減,只是重新調整了一下站位,將目標換到了另一個人身上,再次張牙舞爪。
“麻煩,又陷進去了。”男人搖了搖頭,啐了一口說:“重新介紹一下,我是白羽澤,你也許沒有聽過我的名字,但一定知道當時跟李腥妄出去的是誰。”
血修羅瞳孔震了震,好像想起了什麼,還沒有說出口,白羽澤便搶先一步向“獸化”典莽衝去,手中的唐刀堅韌有力,兩人在靠近對方的一瞬間紛紛亮出武器,又再次被對方的武器擋住,“獸化”典莽在抵擋住的一瞬間又收矛轉身,甩腿向白羽澤踢去,而白羽澤彷彿早有預料般輕而易舉的抵擋下來,卸掉了他的大部分力,並看準時間直接向前逼近,調整握柄方向,如暗殺的匕首般斜向下襲去。
“獸化”典莽也不甘示弱,迅速用杆撐地,身體在距離地面一般距離時突然朝一側旋轉,等轉到了一定距離又迅速起身,朝後方拉開距離,但下一秒,當他抬頭觀察白羽澤時,對方卻不見了人影,只留下了還在空氣中浮動的塵埃,緊接著身體左側突然傳來動靜,他意識到不妙,即使就想著用胳膊抵擋,但白羽澤的目標顯然不是他的腦袋,他的腳底感到一陣疼痛,對方直接踢倒了他一側的小腿,他隨即跪倒在地,即使這樣他也能立即反應過來,並打算下一步朝另一個方向移動。
可白羽澤似乎看懂了他的攻擊方式一樣,根本不給他轉移的機會,在“獸化”典莽有動作的一瞬間立馬移動到他的前面,將唐刀抵在一旁,擋住對方的蛇矛,同時抱著他的另一個胳膊,背部傾斜,腿部發力,一個漂亮的背摔,“獸化”典莽就被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可即便是這,他也不斷的發出嘶啞。
白羽澤有點生氣了,趁著他要站起來的那會功夫,打斷了他揮矛的節奏,在不斷遏制的同時向他迅速靠近,在到足夠近的距離時,對方已經站起,在兩人的武器不斷碰撞的間隙,他瞄準了那股得之不易的機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繞到了他的背後,可即便是這樣,也險些被“獸化”典莽舞動的蛇矛擦傷。
白羽澤見勢對“獸化”典莽進行鎖喉攻擊,對方卻跟發了瘋似的身體四處晃動,手中的蛇矛揮舞的頻率也逐漸加大加快,要不是白羽澤本身體重夠重,恐怕會被甩飛出去。
“你他媽清醒點,看清我是誰!要再耽誤我時間信不信我讓你好看!”
白羽澤不滿的喊道,聲音大到蓋過“獸化”典莽的吼聲和躁動聲,同樣的話連著重複五六句他才逐漸起了一絲絲反應。
“老大…………”
直到最後的幾句,“獸化”典莽才真正清醒過來,他停下了瘋狂的動作,靜靜的站在原地,或者說,是愣住了。
看到典莽終於算是回覆了理智,白羽澤也是鬆了口氣,等緩過神的時候想起了還晾在一邊不明所以的血修羅,於是朝他走去,典莽看到後緊跟其後。
沒等血修羅張口,白羽澤先一步說:“先不說為什麼,我覺得你會恨我,理由我們都清楚就不必多費口舌,至於我為什麼救你……我還有些問題得問問你。”
“呵,你為什麼覺得我會回答你的問題?”血修羅反問道,白羽澤朝他伸出手,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因為你輸了。”
“…………你要問什麼?”
…………
幾分鐘後,白羽澤如釋重負,為解開心中的陰霾而鬆了口氣。
“老大,分開這麼久我們終於又見面了,我好激動!”典莽欣喜若狂的直呼道,差點手舞足蹈起來。
“那確實,還記得走之前跟你說的話沒,恐怕我食言了。”
“呃,哪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