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負責值夜班的幾個小夥子像往常一樣三兩成群的聚在一起,有事沒事喝點小酒吃點小菜,然後有說有笑的打算慢慢熬過長夜。
“哎,老王張頭,來嚐嚐,看我老婆今天給我的小菜,我可是瞞著她偷偷帶出來讓你們吃的,記得感謝我。”一個留著小平頭的青年笑嘻嘻的說道,從身上取出了一個用布裹著的大鐵碗,頓時汁香四溢,其他人聞著都不自覺留下了口水。
“我去,你真是享福啊,我家那位飯做的還沒我好,每次我吃的表情痛苦的,害,還是你的好吃。”另一個長的稍年長,被叫老王的人搖搖頭說道,接著把目光移向到那碗被端出來的美味上。
“嘿嘿但你也不是一直慣著她嘛,你不準備教她做飯?”
“這陣子忙的哪有時間,等以後閒下來的時候我再手把手教她。”老王擺了擺手說。
“哈哈也是,哇塞真香哎,子芋真有你的,來,喝酒!”
說著,老王也從一旁取出了一個酒壺,給其他兩人的杯子裡緩緩注入酒水。
“嗯?這酒怎麼變味了?”張頭抿了一口,納悶的說。
“奧,這是我釀的另一種酒,品質要比之前的好上不少,給我在地窖裡存了好幾個月,今天好不容易拿出來,就是為了快活快活。”老王解釋道。
子芋聽了之後也學著張頭的樣子抿了一口,頓時眼冒精光,“臥槽,真的,這酒辣中帶甜,味道正統,一下就讓我有點飄飄欲仙的感覺了。”
“哈哈,過獎了,你們喜歡就行。”
三個人喝著小酒,吃著小菜,有說有笑的聊了起來,暖黃色的燭光微微照射在他們的身上,在不到幾平米的木板上對映出幾個活躍的陰影,氣氛在燈火中歡快了起來。
不知過去了多久,他們喝的都有些小醉,配酒菜已經吃完,酒壺裡的酒也都見了底,再也流不出一滴酒。
三個人的臉上都出現了紅暈,但不明顯,長年的酒食讓他們練就了自豪的酒量,就憑酒壺裡的酒,還不足以把他們灌醉。
“我說…現在幾點了?”子芋盯著外面黑乎乎的夜景問道。
“我看看啊,呃,兩點多了,咋了?”老王說道。
“唔,還有四個小時啊,真漫長啊,咋半天不見張頭說話,睡著了?”
“你才睡著了,我還在回味剛才的美味。”張頭罵道,他們這種值夜班的,早上都已經補足了覺,晚上興奮的根本睡不著。
“哈哈,你要想吃我明天還帶。”
“真的?”其他兩人充滿驚喜的異口同聲的問道。
“那有啥難的,頂多再拜託小憐多做幾份就是了,我的飯量她知道,肯定不會多說什麼的。”
“呦,竟然這麼好,那就辛苦你了哈,明天我也再帶點酒過來,好好享受一番。”
三人哈哈大笑,笑完才開始收拾木板上散落的垃圾,統統裝進垃圾桶裡,放在角落明天走的時候順手倒掉。
“哎,你們說這幾天鬧的真是不安寧,本來我們還能好好享受生活的,現在這弄的,如果不是因為這事,我現在都有孩子了。”一到興頭上,子芋就開始抱怨道。
“那確實,不過最慘的應該是張頭吧,我記得你不是要求婚來著?那個西邊的姑娘是吧?”老王突然想起了之前的往事,笑著說道,“咋樣,最近和那姑娘有來往不?”
“來往個鬼啊。”張頭一想起這事就打不住氣,跺著腳憤憤的抱怨,“那時候本來就要成了的,結果就因為那麼一天,咱這裡就突然開始修防禦工程了,那段時間是真的忙,本來我連地點和禮物都選好了,哎,算泡湯了。”
“在那之後不是也行嗎?”子芋問道。
“是這樣,但是那已經好長一段時間之後了,人家可能都不怎麼對我有好感了,本來吧,我還想著再來一次,結果你說巧不巧,偏偏就在我萬事俱備的那一天,審判軍的訊息又傳來了,你說這巧不巧!”
說到這,張頭又氣不住的跺腳,另外兩個互相看了一眼,臉上浮現起了淺淺的微笑。
“其實吧,那個姑娘她……”
“哎,你們就別安慰我了,這就是天意啊,也是,那麼好的女孩又怎麼會看上我呢,既然這是老天的安排,我認了,希望她以後能找個好點的男人吧,至少要比我好。”
“你真不打算再試一次?說不定就成了呢?”
“說的好聽,如果真有那麼容易就好了,唉,事情如果真的這麼好辦就真謝天謝地了。”
“這樣吧,等這事結束以後呢,不,就明天,我兩給你準備一下,等這事結束以後,等大家的生活都安定下來的時候,你再去跟人家表明心意,你只管這點就行,其他都交給我們!”說完,老王拍了拍胸口,自信的說道,一旁的子芋也同樣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