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頭是他們村裡有名的中醫,有很多人生病的專門去找他治病。
等到了老張頭家門口,此時他家外面已經一排挨著一排的圍了許多人,場面沸沸揚揚的,說什麼的都有,就像菜市場一樣,他們爭先恐後地伸長脖子往門框裡面去望,就連整條過道兩邊都被堵的水洩不通。
這時,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所有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都讓開讓開!李朗來了!李朗來了!”
下一秒,站在人群最後面的三人又瞬間被無數雙眼睛包裹注視,李朗藉著人群中修建出現的一條過道,找準機會直接飛奔去了裡屋。
“呼哈——張醫我來了,我來了,他人呢?!!”李朗一推開門就大聲嚷嚷道,他的交也變得漲紅,額頭上汗水直冒。
“小點聲。”張醫提醒道,此時他正坐在一個男人的身邊,那個男人的頭部和一條腿都被帶有血色的繃帶包紮住了,衣服上、臉上都是些被濺射到的點點血跡,這其中也包括他自己的。
當李朗看見他時,他這個人正呆坐在板凳上,腿腳不聽使喚的抽搐,看上去還有些驚魂未定。
所有人看到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他剛從宰殺場回來。
“我已經把他受傷的部位敷藥包紮了,這孩子傷的不重,接下來幾天只需要靜心養傷就行了,你們有什麼事就在這慢慢聊吧,我先回我的房間了。”說罷,張醫起身離開了房間。
“好的,謝謝您。”李朗代替他回答道。
聽到熟悉的聲音響起,一旁的男人微微的抬起頭,呆滯的目光中充滿了期盼。
下一秒,兩行晶瑩的淚痕從男人的粗糙的臉頰上緩緩淌下,他激動的叫喊著李朗的名字,全然不顧身上的傷痛,飛一樣的撲在了李朗的身上,緊緊的抱住他,身體不停的顫抖,就連說話的聲音也逐漸變得沙啞。
“李朗、李朗!我、我……”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此時卻跟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樣哭個不停,但卻又哭的這麼悽慘,李朗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只能輕輕的拍了拍的他的後背,溫柔的順:“不要強忍著,有什麼事就全哭出來吧,房間裡沒有其他人。”
“我、我……咳咳,咳咳咳…”
李朗讓李腥妄幫忙在桌子上取幾張紙為男人擦拭眼淚,自己則現在原地不停的安撫著身前的這個哭泣的男人。
半晌,男人的心情終於從激動中平緩了過來,但他的眼睛卻因為長時間的哭泣而通紅腫脹,呼吸也還有些急促,他只是暫時緩和下來了而已。
他坐在板凳上,李朗坐在他的旁邊,觸碰著他身上的傷口,眼神中滿是心疼。
“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又過了一會兒,男人這才開始講述起了他的遭遇。
他叫徐中翔,原本是生活在綠巖村的村民。
昨天清晨,原本是極其平靜的一天,他用輪椅推著自己的母親照往常一樣和他在外面散步。
可是突然,一群自稱是“審判軍”的人闖入了村子,他們不顧村民們的阻攔,用刀砍死了前來說理的村長和兒子兩人,並砍下他們的腦袋當足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