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催洛在一陣麻醉感中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慌亂的檢查四周。
一開始周圍都是模糊的,只能看到物體的大致曲線,過了幾秒後他才能逐漸看清周圍的全貌。
此時此刻,他正安安穩穩地躺在自己的睡袋中,雖然身體已經露出了大半,但卻似乎沒有受到一點傷害。
在他的周圍,是昨日熟悉的氣息,熟悉的環境,那兩人已經不見了身影,很神奇,周圍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那樣的平靜,那樣的祥和……
這麼說來,他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難忘的夢。
穿好衣服後,正在確認東西是否拿完的他突然聽到了外面穿來一陣叫喊,聲音特別熟悉。
他心裡一喜,什麼也沒想就立馬向外面跑去。
清晨的朝霞揮灑在這片大地上,給大地新增了一絲生機,刺眼的光芒照射在他睡意惺忪的臉上,讓他下意識遮地擋住了陽光。
“哦好老大,我這就去叫醒他。”
熟悉的聲音再次傳來,下一秒聲音的本人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啊!嚇我一跳,原來你醒了,快過來,給你看個好東西,保準嚇你一跳!”典莽嬉笑地說道,一臉得意的拽著催洛把他拉到一旁。
在帳篷左側不遠處的越野車旁,他看到了正雙手叉腰站在那裡自言自語的白羽澤,以及……
到了地方後典莽笑嘻嘻地跑到白羽澤身旁,留下了催洛一個人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臉上寫滿了不解與迷茫。
此時在他身前三米多遠的距位置,正挨個坐在地上圍了一圈圈人,他們的身體被用粗壯的麻繩一個連著一個捆綁在一塊動彈不得,臉上盡是不屑與質疑。
“澤哥、莽哥,這是……”催洛用疑惑的眼神望向現在他們身旁的白羽澤,充滿擔憂地走上前問道。
“這就不記得了?按道理昨晚不應該是你第一個發現他們的嗎?”白羽澤淡淡地問道。
“啊?!你們知道昨天那件事?!!”
“你這不是廢話嗎,要不然我怎麼會問你那句話呢?”白羽澤輕輕嘆了口氣,然後用斥責的語氣指著他身旁坐著的那群人緩緩說道:“昨晚,這夥人暗中潛入我們的營地,搶走我們的補給,甚至還想把我們滅口,你第一時間發現情況,但礙於自己的軟弱和無知,不敢大聲把我們叫醒,然後就有了今早這一出。”
“我…………”催洛有點急了,剛想要開口解釋卻發現白羽澤說的確實不是沒有他的道理,況且他還說輕了。
“沒有什麼抱歉不抱歉的,我說過你自私我理解,昨晚這事並非你本人所願,那我就不會找你的麻煩,不用那麼緊張。”
“謝……謝謝。”催洛小心地回應道,有些支支吾吾,想了想又繼續問:“那澤哥,你打算把他們怎麼辦?”
就在剛才白羽澤說話的時間裡,他出於好奇望向一旁的那幾個人,剛才沒看清,現在仔細一數一共有九個人,為首的是一個看上去三十六七的大漢,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正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似乎下一秒就能掙脫麻繩殺了他一樣。
之所以會確認他是頭,主要還是因為他的長相和他那一身的氣場,現在人群中的確可以一眼就能望到。
“我們不能像他們一樣,他們已經淪落到了會殺人的地步,已經打破了這個底線,最好的做法就是將他們就地解決!”
“啊?!!”催洛被白羽澤忽然逸出的氣勢嚇到了,愣在原地久久沒有反應過來,張著嘴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