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從右側那棟廢墟的建築裡傳來的。”有人說道。
“這聲音,不像是別的,更像是……小孩子的哭聲。”一個士兵也接著說道。
話音一落,周圍的人們再想起還在耳邊迴盪的那一陣陣哭喊,瞬間覺得有存在這個情況的可能。
想法一出,周圍的人瞬間警惕起來,他們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又感受到了久違的跳動。
“他說的應該是真的!這聲音聽起來確實是像小孩子的哭聲,你們說,這裡難道還有人活著?”
“也不是沒有可能,幾個月了總有一些奇人能靠著自己的本事在這危險的地方活下去,但我感覺不應該是孩子啊。”
“我也覺得不應該是小孩子,但如果是因為……”
一個人說起來他的想法,可聲音到嘴邊又戛然而止,即使他沒說,周圍的人也似乎知道了他想表達什麼。
情況發生太突然,但所有人沒有絲毫懷疑,又立馬投入了緊張的戰鬥狀態,不失碰到喪屍的伏擊。
大家的目光相互交錯,此時無一例外地都對準了在場的一個人————林峰!
“林隊,下命吧!”
一個士兵用堅定的眼神望著林峰義不容辭的說道。
其他計程車兵也是如此————手握機槍,腰繫炸藥,穿好防護盔甲,整裝待發!
“明白了。”林峰依舊一幅面不改色的語氣,開口說道:“所有人聽令!特殊情況,來十個戰士跟我一起前去救人,其餘人在原地待命!”
“是!”
…………
面對四處分散的獵物,獵手們的做法總是不盡相同,憑藉著長年的打獵經驗,讓他們的手段層出不窮。
有時他們會將獵物全部驅趕到一塊集中的區域,接著一網打盡;有時他們會把每一塊區域的獵物逐一捕獲,直到最後也在享受著勝利的戰果。
與獵物不同,獵手們總是喜歡如同深山猛獸般單獨作戰,他們能夠輕鬆自如的穿梭於深山老林,也能在不動聲色的情況下悄悄接近眼前的獵物,他們也能輕易做到不留下任何痕跡與線索,瀟灑離開事發現場。
時間長了,森林裡的獵物們就會感到害怕,
所以總是有人笑著說,有獵手存在的地方,往往總會不得安寧。
…………
距離出發前已過去了五個時辰,磁場訊號似乎一直沒有減弱的趨勢,通訊裝置依然處於無法使用的狀態,哪怕是無線電通訊也是如此。
往常,各小隊每天清晨和傍晚總要進行一次通訊聯絡,確保各方面工作沒有走向偏差,而林峰這支隊這次卻恰巧處於訊號通訊失效的覆蓋區域內,所以並沒有像其他小隊那樣實時交換資訊。
為了避免小隊之間不必要的猜疑與擔心,他們需要儘快離開這片覆蓋區域,儘早與其他小隊取得聯絡。
路上大家並沒有因為失去戰友而感到壓抑,儘管他們可能將這份感情埋藏於心底不願意直接說出來,他們明白這裡是戰場,而他們是拿著槍的戰士,他們決不能受自己的感情指引,否則那樣既會褻瀆自己的職責,也會違背自己的諾言,甚至可能會因為自己一個不小心,使整支隊伍受到莫大的損失。
責任,誰也擔當不起。
風兒時而時的呼嘯著,路邊隨處可見枯黃的樹葉聞風起舞,破敗的廢墟、坍塌的建築,以及建築下那冰冷的屍體與乾枯的血跡,總是那麼清晰,那麼可見。
無論是誰,無論他多少次踏入這個地方,面目這個場景,總會在心裡難免感慨一種淒涼之意。
秋風颯爽,而萬物開始走向凋零,這是生命必然經歷的階段,但不是現在應該經歷的階段。
林峰之前得知現在整支隊伍的彈藥儲量較來時已經減少了五六成左右,這數量甚至超過了他們來時的預算,據小李下士推測,接下來這幾天每日的彈藥消耗量若是能從數量上節省的話,大概可以供接下來持續使用一週多左右。
也就是說,一週後左右彈藥量將要見底,不過那時候他們差不多也已經抵達市中心了,城外的支援部隊隨時都可以透過他們來時留下的路標及時趕來支援,如先前所言,這場棋盤上的輸贏,似乎已經成了定局。
當然,儘管林峰似乎也是想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