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被他嚇了一跳,連忙將他扶住,“你這是做什麼?你好不容易撿回來的一條命不要了?”
蕭與卿顧不上那麼多,只攥著護士的手,“我的手機呢?我要給她打電話!”
那蒼白到極致的臉色讓護士有些不忍心,到底還是先把手機遞給他,“你先躺著,我這就去幫你叫醫生!”
話說完,她轉身就走。
蕭與卿卻不管她,只死死的盯著手機螢幕,終於找到那個號碼後,將電話直接撥了過去。
病房中是一片沉寂。
安靜到他可以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呼吸聲,甚至彷彿還有傷口被一點點撕裂開的聲音。
那邊的人倒是很快接了電話。
“喂。”
輕輕的一個字,帶著蕭與卿熟悉的軟糯,但此時他卻覺得那聲音彷彿一把看不見的利劍,將自己的傷口一點點的割裂開。
他張了張嘴唇想要說點什麼,但還不等他找到合適的措辭,那邊的人已經先開了口,“你醒了嗎?感覺怎麼樣?”
那聲音聽上去,像是關心的。
但此時蕭與卿卻感覺不到任何的溫暖和欣慰。
他深吸口氣,努力保持著聲音的平和,“你要跟容既結婚了。”
不是問話,而是直接的一句陳述。
電話那邊的人在沉默了一下後,回答,“是的。”
傷口瞬間又開始疼了起來,不再是模糊的感覺,而是真的,那種彷彿深入骨骼的痛。
但他又忍不住笑,說道,“挺好的,恭喜你,鬱時渺。”
話說完,他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