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快凌晨三點了。
這個時候還在開的店,他也不敢帶嚴歌進去。
想了想後,他問她,“你一個人住麼?”
“啊?”
“我的意思是,你會做中餐麼?可以的話,隨便煮點東西給我吃吧。”
程放的話說完,嚴歌的眉頭卻是緊緊地皺了起來。
雖然他們今天晚上剛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她或許並不應該對他有什麼懷疑,但他們畢竟有別,他提出的這個要求……
“明天可以麼?”嚴歌想了想後,終於說道,“我請你去外面吃。”
“外面的中餐館我都已經吃膩了。”
嚴歌想了想,到底還是說道,“那我也得買食材,而且太晚了,明天早上……可以麼?”
程放看了她一會兒,輕輕的笑了起來,“可以。”
“那我把地址給你,你明天早上過來吧。”
“傻瓜,我現在送你回去不就知道地址了嗎?”
程放的話說著,人已經走在了前面,並幫她將車門開啟。
一整個晚上,他都表現的紳士而客套,嚴歌心裡對他的態度也頓時改觀了不少,此時對他笑了笑後,這才彎腰上車。
……
第二天,嚴歌獨自去了一趟超市。
路上她便問過了程放的喜好,他只回答了一句,“我不挑食。”
這樣的回答對廚師來說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壞事。
好事是可以選擇的菜色多了許多,壞事是太多,以至於嚴歌都幾乎犯了選擇困難症。
反覆的推敲後,她終於擬定了三個菜,又買了一些水果。
決定留在這邊讀研後,嚴歌便從合租房中搬到了單租房中,房租雖然比從前貴了一些,但她可以自己做菜,生活成本卻是比之前低了不少。
今天有客人,嚴歌已經算是起了大早,但等她走上樓梯時,卻發現程放已經站在門口。
他手上還捧了一束花。
嚴歌停下了腳步,仰著頭愣愣的看著他。
程放朝她一笑,“早上好。”
男人身上穿著白色的襯衣,手捧鮮花,猶如中走出來的人物一樣站在了嚴歌的面前。
她的腳步頓時停下。
心臟處好像被什麼東西擊了一下,然後,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心臟處一直蔓延到了大腦和四肢,身體卻無法做出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