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覺和三生在前面領著,雲夏踏出了房門,朝著歌坊的後院而去。
一直進了柴房,二覺才停了飄動的身子。
後頭的花晴幾人也跟了進來,花晴捏著鼻子看了一圈混亂的柴房,“那靈藥和神器,就在這種地方?我還以為得跟蝙蝠妖一般,在個深山老洞裡呢。”
歐陽遊伸出手揮了揮面前的塵土,“所謂大隱隱於市,未嘗不可說啊。”
“這裡,應該有機關暗格之類的吧?”
陸樂池說著,到處望了望。
雲夏懷裡的小三兒也掙扎了幾下身子,一躍而下,捏著的步子徑直走到了柴堆前“嗚”了兩聲。
陸樂池會意,右手提氣掌風一甩,柴堆被揮向了一旁,一個地窖門便露了出來。
上面落了鎖,之前在鎖上應該也施了妖法。
只是花妖死後,妖法散去,雲夏拔劍只是輕輕一砍,鎖便成了兩半。
地窖門開啟,展露在幾人面前的是一條長長的樓梯。
陸樂池先用劍氣操控長劍往前探了一番路,見著沒有機關危險,這才點了個火摺子,打前帶著大家往下走去。
一直到了樓梯盡頭,連著的是一個偌大的房間。
房間用石頭砌成,大概之前還真是用來儲存酒或是食物的,大得很。兩邊都有不少的燭臺和氣孔,隱約之下還有些置放東西的架子之類。
雖然簡陋,但也算五臟俱全。
歐陽遊抬手在身前劃了幾下,氣團往兩邊打去,那些燭臺便應聲點燃,房間徹底明亮了起來。
幾人才瞧著,就在房間最裡頭,還有一張精緻的石床,上面躺著一個男人。
準確的說,是一隻鳥妖。
他消瘦的臉頰上長著幾縷藍色鳥毛,耳朵角尖尖的,背後還有翅膀,只是被折斷過,讓他看上去顯得有些落敗。
而在鳥妖的上方,懸掛著五個渾圓的琉璃瓶,瓶子裡有不同顏色的氣團在流竄著。
歐陽遊走到他的身前,用手在離鳥妖的身體一寸的地方遊走,探了探氣,“用靈藥續的魂,不過也快要消耗殆盡了,怪不要花妖如此急促地下手。”
“看得出來。”雲夏聳了聳肩,語氣裡一股子的無奈,朝著鳥妖一旁的高臺上努了努嘴。
只見上面放著的,是一個巴掌大的小鼎。而小鼎旁的藥罐子裡,只有一些冒著遊絲靈氣的藥渣子。
她辛辛苦苦尋了這麼久的蒼羽草啊,就剩這些渣了……
“這就是烈焰鼎?太名不副實了吧。”花晴卻對小鼎更加感興趣,想伸手又有些猶豫,不知道這神器能不能擅自用手拿。
剛聽這名字的時候,她還以為怎麼著都應該是個比人高比桌寬,圍繞著熊熊烈火的大鼎,哪曉得原來就這麼點大。
陸樂池聽了,笑著搖了搖頭,“傻丫頭, 你看爹給我的白鶴環,不注入靈氣的時候,不也只有那麼點大。說起來,烈焰鼎萬物皆可煉,是比白鶴環還要高階的神器。”
“是啊,這麼個東西,用來救一隻妖,真是白費。”雖然蒼羽草是拿不到了,但罵還是要多罵幾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