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清依舊神色不變,只是淡淡道,“自信些,去了頭兩個字便是,這事就是他們的詭計。”
“宗主何以如此肯定?”
“那四個靈宮弟子一齊來的這,若那女弟子真是對那小子情真意切,怎會是靈宮首徒先上的玄山探查情況,她倒也有那個閒情逸致去破壞我們的好事。”
“若只是他們事先不知呢?”
“大事當前,沒有如果。”萬清駁斥了一聲,“這是我當上東玄派掌門最好的時機,任何一個有可能的紕漏我們都不能放過。更何況,方才大殿裡頭,那個女弟子也太著急了。幾個長老明明已經答應讓人留下,她卻還要多餘說上那麼一句。多,則出錯。”
“沒錯,靈宮弟子,應不至於如此不沉穩。”
“自是不至於,她就是想讓我們覺得女弟子和那小子之前情深義重,如今兩人待在一起,那小子很有可能把重要的東西交給她,把我們的注意力引過去。”
“所以,那女弟子是個幌子,法印一定還在竹心那兒,我們的眼睛還是該放在竹心身上。”
“沒錯,法印是何等重要的東西,我諒那小子也不敢輕易交與旁人,哪怕是想讓我們覺得的那生死與共的小情人。”
只不過萬清一句落罷,神色還是微微凜了凜,“但不管如何,到時候大會開始,兩個人都還是給我派人看緊了,他們耍再多滑頭,只要我們做到滴水不漏,他們也翻不出什麼浪來。”
“是!”萬清宗首徒應了一聲,神色又微微一變,立馬追過來一句,“對了宗主,還有件事情。方才師弟向我稟告,楚牧到玄山之後進大殿前,和靈宮那幾個弟子見了一面。”
“他們怎麼認識?”萬清有些意外。
“聽說是去南海的時候見過一面,萍水相逢,但楚牧性子您瞭解得,攔不住。靈宮那幾個弟子還約楚牧晚上去房間喝酒,怕是別有用心。”
“哼,手伸得夠長的,都攪局攪到我萬清宗來了。”
“那……晚上弟子找個理由拖住楚牧,不讓他們見面。”
“不必。”萬清抬了抬手,“讓他去。這些弟子不就是想從楚牧那兒套些萬清宗的話嘛,可偏得他們選錯了人,卻不知道楚牧的一舉一動其實早就在我們掌控之中。”
“弟子明白了,宗主是想將計就計,弟子這就去安排。”大弟子應了一聲,一拱手便急退了下去。
至於白日裡的事,伊嵐峰三人一回到房間便是將訊息寫到了書信裡卷在竹筒中,交由了一旁的小三兒。
小三兒十分熟絡地咬過來,抖落了一下身子便是鑽出了房間。
伊嵐峰眉眼裡藏著些疑惑,“就這傢伙真的能把訊息帶到結界裡去?”
“放心。”花晴雖然也不明白怎麼能做到,但就是比伊嵐峰多了幾分對雲夏的信任,“雲夏說可以就可以,我們照著辦便是。”
小三兒當然做不到,它不過只是把東西帶到僻靜地方,二覺和三生自然會到那兒看了訊息傳遞給雲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