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悠悠傳來,在場的人都有些激動,這是,大音來了!
竹心那小子果然沒算錯,大音真的來了。
這會子,就連萬清的神色也是驚訝大於慌亂。畢竟現在他雖然多了一個難對付的對手,可只要大音來了,四大宗聚齊,東玄派如此場面,今兒個他要重立掌門的事便算是板上釘釘了。
萬清袖子往身後一甩,輕笑一聲,“大音兄長,這比武大賽都快落了幕,你才姍姍來遲,輪東玄派的排場,怕是無人及得了你。不過你且放心,今日這牽扯到東玄派掌門的大事,怎可少的了你,都等著呢。”
萬清言語之間,真是句句不離重立掌門的事。
不遠處聲音的由頭之處,一道白色身影閃過,像是踏著仙霧一般,從半空中騰雲駕霧而來,飄飄然落在了練功場上。
雲夏還是第一次見到大音,雖然萬清稱呼他為兄長,不過大音的相貌卻是看上去不過三十多歲,清冷的一張臉,沒有絲毫多餘的贅肉,也很難見著突顯歲月的皺紋。
那孤傲的氣質,和身上的月牙白長袍倒是相襯得很。
若是論仙風道骨,整個東玄派怕是沒人比得過他。
這天生的氣質,可不是萬清整一個爹孃看了都認不出的雕像能夠相提並論的了。
雲夏知道,好戲終於是要上演了。
萬清的臉上已經有了一番躍躍欲試的激動,右手也跟著抬了起來,“正好你來了,今日比武論高低,洞懸九曲都已經敗於我手,也該輪到你們大音了。兄長 ,從前玄山上一別,我們已是許久未曾交手,我這個做師弟的還是想和師兄好好討教一番。”
萬清說著,便是要出手。大音卻是絲毫沒有和他交手的想法,只是屏神靜氣,看向了前頭高臺上的幾位長老,“蘇長老,玄山上難得像如今這番湊齊四大宗,我想借此機會去陵墓拜祭師兄,恰逢不日也是師兄的忌日。如今重踏上這玄山,也該我們做師弟的聊表心意。”
蘇長老沒有任何猶豫便是點了點頭,“你與先掌門同門情深,自該如此。”
可萬清卻是不大樂意,“大音,好端端的開什麼陵墓?我們四大宗的比武,就差你我,何不先分了高低再說。”
“何必這般急躁?”大音連眼睛都不往萬清那頭瞟一眼,似乎絲毫都不把他放在眼裡,“不管你拿不拿得到法印,既是想重立這掌門,也需開了陵墓方有正統。何況東玄派分崩離析,要像今日湊齊四大宗何其之難。待拜祭完師兄,你若能贏了我們三宗拿到法印重掌東玄派,陵墓鑰匙我大音宗雙手奉上,玄山也不再踏上一步。”
“這麼說,你同意與我交手了。”萬清眼睛微眯,立馬捕捉到了重點,“好,我信你說話算話,就先開陵墓。
果然還是大音說話好使,不過幾句之間,便將流程推進了許多步。
只不過,萬清又掃了一眼面前的這些人,隨即開了口,“進陵墓是自家事,我們幾人進去便可,至於其他人,還是留在這吧。”
他說罷,便是朝著手下人吩咐了一聲,“好好守著,待我們回來。”
果然,人還是警惕的。
一句落下,他正想讓蘇長老帶路,不遠處一個聲音卻是響了起來,歐陽遊也足下輕點,落到了跟前,“誒,他們是外人,先掌門卻是我摯友,想來我應該方便隨著一起去拜祭一番吧。”
“自然。”不等萬清說話,大音朝著歐陽遊微微低了低下頜,“歐陽兄,許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