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銀髮女人幾乎是用著和馬匹相同的速度,在和他們並肩奔跑!
瑪麗蓮燦爛一笑,稍稍躍起,抓住那人的脖子,往旁邊一甩。
人體互相撞擊,有兩匹馬被撞得失去平衡,倒下,混亂瞬間蔓延至整個埋伏的隊伍。
其他人回過神,朝瑪麗蓮舉槍,射擊!但子彈卻只貫穿了一張白紙。
瑪麗蓮被約瑟夫交換至列車上,然後再度跳下,利用慣性獲得極快的速度,又一次向著埋伏的隊伍發起進攻!
此時的維塔已經將精力放在了前方,那些炸燬路橋的亡命徒身上。
他舉槍瞄準,精力集中,此時遠處亡命徒離他們的距離已經進入了1000米的範圍內!
但是,異變突起。
他忽然隱約聽到了,沒有任何預兆的,從列車的後面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哐,哐,哐。”
“淅,淅,瀝,瀝。”
瑪麗蓮在馬群中抓住一叢馬尾巴,將自己身體甩起,用大腿的力量夾斷了一名亡命徒的脖子,然後站在馬背上,一拳將另一個亡命徒轟飛。
然後,她感覺自己的手背忽然溼潤了。
是血?
瑪麗蓮抬頭,望向烏雲密佈,卻仍灑下陽光的天空。
不對,這是雨。
下雨了。
艾比抽了抽鼻子,往窗外伸出手,接了一點雨滴,嚐了嚐。
然後,她說道:“好鹹。”
“好鹹?”奧羅拉也伸出手嚐了嚐,臉色幾經變換。她對這股味道很熟悉,第一次聞見時,她在蹲一處風景不錯的監獄,海風帶著那股鹹腥味吹來,那也是奧羅拉第一次領略大海的廣袤。
奧羅拉驚呼:“這是海水?!維塔,約瑟夫,這好像是海水!”
維塔和約瑟夫,以及還在外邊的瑪麗蓮卻說不出話了。
“哐,哐,哐。”
艾比歪頭:“是有人在修火車嗎?”
當然不是,沒人可以修理高速飛馳的火車。
維塔的眼睛被鹹澀的雨水迷住,他擦了擦,又望向遠方。
“哐,哐,哐。”
那是鐵軌一節節撕裂的聲音,它被天空吸引,往上飛去。
遠處的瑞文伍德寸寸崩裂,被吸上天空。
而天的深處,雲海深處,似乎有巨鯨遊弋,發出低沉而悠揚的鳴嘯。
鐵軌像是通往天空的道路。
而瑞文伍德已然成為了天國的一部分。
雨越來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