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謐嘆道:“暗香已是近乎完美,子川卻還要再提煉完善,我都不知道如果再精製出來,會是如何?還有那香粉,子川你們‘天上人間’的本已是這世最好的了,你還弄出更好的,這是不讓其他人有一絲活命機會啊!”
江晨微微一笑:“出更好的香是為了常侍這樣知香識香懂之人,其他常人哪值得暗香盈袖?”這是投其所好地小小吹捧了下。
賈謐呵呵大笑,心情極其愉快,一拉江晨道:“好一個暗香盈袖,說得我都想馬上見識見識。”
江晨招手叫了江長安過來交待了下,江長安即下去安排了。其實這些哪是什麼新精製的,不過是之前江晨就弄出來的,只是沒有再推到市場。
江晨可是來自後世經歷過蘋果一代至十代的人,自是懂得東西要不斷升級,不可能一下就把最好的拿出來,那以後還拿什麼出來佔領市場?
一會江長安回來,手裡拿著一個盒子,江晨接過開啟,裡面很平常地放著一個白瓷瓶和一個銀盒,這讓賈謐有些意外,上次的暗香是用水晶瓶裝盛,這次卻只是一個簡單的白瓶,也不知道江晨要賣個什麼。
江晨笑道:“這是剛製出的香,沒空找好的瓶來裝了,如非是見到常侍,世人要見這香,估計還要等半年。”
賈謐伸手拿出了白瓶,拔開了瓶塞輕吸了一口,隨即就蓋上了:“似蘭,又似麝,好像挺濃烈,又很淡雅,奇怪,子川,你是如何讓這相互矛盾又相互排斥的兩種感覺放在一起呢?”
江晨笑道:“我也是偶然得之,其實做法並不算太難,只不過是……”
賈謐伸手攔住了他:“這是你的秘訣,不要跟我說了,唉,你上次的暗香就讓我覺得在香道上與你隔了萬重山,這瓶香再出來……對了,這香有名沒有?”
江晨笑道:“剛出來還沒取名呢,嗯,要不常侍幫取一個?”
賈謐沒有推辭,稍想了想說道:“這與暗香是完全不同的感覺,雖然不如暗香高雅,卻是卻也讓人一聞即完全忘我,嗯,不如就叫忘我吧。”
江晨站起身一鞠到地:“謝常侍賜名。”
賈謐自己在嘴裡唸了兩遍,自己也感覺這忘我的名非常貼切,自己取了這樣一個名,也不由得他十分高興,舉爵起來飲了一大口:“這忘我子川制了幾瓶?”
江晨苦笑了下:“就此一瓶。”
他當然打死也不會跟賈謐說自己有一大罈子。
賈謐手拿起來嘆了口氣:“這是真珍貴。嗯,這香我要了,我要拿去送給賈后,錢不錢的咱就不提了,到洛陽自會有你的好處。”
江晨哪會在意這瓶子香,本來這個東西弄出來,他就是專門針對賈謐的,現在聽他要送給賈南風,江晨當然巴不得了,雖然未來他的最大目標就是弄死她。
“等我再製出多些,下次去洛陽再送給常侍。”江晨接道。
賈謐點點頭,把瓶子放下,又拿了那盒粉在手上試了下,果然比之前的更細膩,香味也更舒適,而且白度又提升了些,他試著用酒水擦拭了下,居然要稍用力才能擦去,他不由大為驚奇,細膩香味這些他知道簡單,多磨我篩加香即可,但是這附著力,卻是怎麼也想不出來。
江晨邊上笑著也沒說話,其實他不過是弄了些膠摻在了粉裡,其附著力自是要高上不少。
賈謐心情極好,也沒在意就在這廳池大庭廣眾之下,招手叫了侍女拿了毛巾擦乾淨自己原來擦的,再細細把粉抹在了臉上,江晨咬著後槽牙看他當庭化妝,別說,這再上了更白的一層粉,本來就帥氣十足的賈謐,更是明豔動人,不瞭解的一看就活脫脫一個美人。
現在這美人看著江晨的眼神就讓他有些毛骨悚然。
不會這賈謐好男風吧?
這在大晉朝太正常不過了,服了五石散,經常果奔,然後在宴席間就亂成一團,嗨成這樣,有時候哪分得清對方是男是女?再叫上賈謐據聞和自己的姑母賈后不清不楚,而賈后穢亂的名聲早就天下聞名了,既這樣,賈謐心理扭曲些,喜歡的品種不一樣那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