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彷彿凍結在這一刻。
但又好像經過了幾個世紀那麼漫長。
我這是,在哪裡?
樸彩英現在只感覺腦子一片空白,眼前霧濛濛的一片,什麼也看不真切。
我好像是,在徐然家裡,在他臥室的門口。
樸彩英感覺自己短暫的離開了這個世界,只能以第三視角觀察著自己,觀察著一切,跟客廳角落的監控沒什麼區別。
半晌,樸彩英終於微微回了回神,小嘴微微張了張,但嗓子就像被血痂給捆住,發不出一絲聲音。
意識逐漸回到身體,耳邊傳來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可聞。
相比起剛才的高潮迭起,屋內現在的動靜規律了很多。
算算看,即便從自己進房間算起,也都過去了快二十分鐘,也差不多該收尾了。
樸彩英臉上帶著病態的潮紅,略顯急促的小口喘著氣,想要起身,卻只感覺雙腿酥軟,提不起一絲力氣。
果然是不喜歡我啊,自己搬走前說不定就已經有了女親了吧,自己卻還傻傻的被矇在鼓裡。
可自己能有當面和他對質的勇氣嗎?
不愛並不是一種罪名,也當然不能用來控訴徐然,對於這一點,樸彩英心知肚明。
自己並沒有那個立場,去居高臨下的代言正義。
倒是這麼堂而皇之的闖入別人的家裡,撞見他的好事,又該怎麼收場呢。
真正狼狽獻醜的人是自己才對。
不能在這裡待下去了,已經夠可笑了,不能再繼續丟人現眼下去。
一牆之隔的聲音再次高亢起來,從那不堪入耳的話和無比躁動的咯吱響動聲,樸彩英明白得抓緊最後的時間趕快離開。
可聽著這越發勾魂的聲音,樸彩英心中卻莫名有股異樣感升起。
被徐然壓在身下恣意寵愛的感覺,一定很美妙幸福吧?
不對,自己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呢!
樸彩英喘息急促起來,左手抬起,想要撫平自己不安的心跳,到了部位,卻鬼使神差的隔著衣服輕輕揉捏了下去。
“嗯...”
樸彩英急忙捂住小嘴。
她從沒想過自己會發出這種聲音。
那種婉轉的音調和勾人的聲線,和門內傳出的,剛剛自己一直在聽的聲音如出一轍。
屋內終於歸於平靜。
樸彩英小心地站起身慢慢挪動,一邊不時側目提防著一旁的臥室。
“渴了嗎?”
“嗯...”
“也是,畢竟除了那麼多汗,還有...溼答答黏糊糊,你要不要嘗一下自己的味道?哈哈哈”
“呸呸呸,討厭,把手拿開!你不準說,羞死人了!”
“好好好,不說了,我去給你倒杯水。”
樸彩英沒聽見臥室內的兩人的對話,但她很快聽到了虛掩的房門被拉開,以及隨之清晰起來某人的腳步聲。
是誰呢?
樸彩英覺得不重要,不管是誰自己現在都要趕緊逃離現場。
還好,臥室到客廳有一個轉角,自己離房門已經一步之遙。
樸彩英貓腰拿起自己的帆布鞋,擰開房門小心控制著力道開了條門縫想要溜之大吉。
心情緊張下,注意力全部都在門前與身後的樸彩英,完全沒注意到門側的鞋架,一腳踢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