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你孃的軟蛋,丟老子讀書人的臉!你哭個啥,要死也要站起來,像個男人一樣死!你他娘咬他一口,也好過這般模樣。”
城樓上看熱鬧的慕容玉高聲地喝罵著,小白臉上滿是憤怒的潮紅!
固安城牆上的其他青壯們也跟著一起叫罵了起來,都是罵的滿虜兇殘無恥,完全沒有一絲絲天良。
不過,現在有了萊州軍做主心骨,他們膽子也壯了不少,至少這些可惡的滿虜兵現在就不敢攻城了。
那名白甲兵繼續拿著大刀在這個生員脖子上比來比去。玩過幾次,估計他也是覺得無趣了,只見他猛地一刀斬落,生員的人頭頓時骨碌碌地掉落在地。
被砍掉了腦袋的身子短暫地又停了一下,終於向旁邊歪歪倒了下去去,他身旁的百姓更是被嚇得一陣驚叫。
憤怒的尹大弟再也看不過去,噔噔噔地跑過來說道:“大人,咱們出陣去打吧,看這樣子這股滿虜兵也才一千多人而已。”
不過,參隨方元卻不同意:“主公,此時實在不宜出戰!學生看他們全部騎馬,也沒有器械,應是大軍前鋒。滿虜若來報復,必有大軍在後,咱們一出陣他們就會退遠,追還是不追?況且現在騎兵營都部署在陣後,等到調齊了,百姓也殺乾淨了,又出戰作甚,還有可能被滿虜大軍圍攻。”
尹大弟聞言大怒道:“方先生,那咱們就這樣幹看著他們挑釁嗎?”
“尹迪!不得無禮!”王瑞一臉的平靜,城下這股建奴很有可能是大隊的前鋒,來檢視城防的,說不定後面還真有滿虜的大軍。
其實多爾袞還真的是打著這個主意,他就等著王瑞沉不住氣出擊呢,到時他就可以利用自己騎兵的優勢,對萊州發起致命一擊呢。
在王瑞看來,眼下滿虜人頭到手,只要守穩城池陣地便是。城防陣地越牢固,滿虜便越不敢來攻。要是作為固安城核心的萊州軍,此時貿然出擊,萬一有所損失,便就有所不美了。
王瑞又微笑了安慰尹大弟一番,然後看著那個囂張的巴牙喇,問身邊的陳松道:“有多遠?”
“兩百二十步了,怕是上次的滿虜兵回去說過咱們火器厲害,他們特意隔了這麼遠。不過,二八式步槍只能打兩百二十步,遠了就不能打死人了。但是,大人!咱們不是還有迫擊炮嗎?我們可以用迫擊炮啊!滿虜鬼子們,可是絕對想不到的。只是,只是……,會打死很多百姓。”
陳松又檢視了一下標在陣地前面的位置標誌後,才細心地說出自己的建議。
尹大弟一聽急了:“那也比這樣被滿虜砍了首級好啊。”
“用迫擊炮吧!”王瑞點了點頭,陳松得令後,也立即轉身下去去安排。
二八式步槍兩百二十步已經沒有了殺傷力,但迫擊炮就不一樣,雖然萊州軍的迫擊炮雖然比不得近現代的迫擊炮,但射程也達到了四里以上。
陳松叫過火炮營官,將王瑞的命令吩咐下去。營官回去安排好後,火炮兵們將二十門迫擊炮搬到了陣地前面。
陳松又叫過號手待命,然後他這才抬頭向滿虜鬼子那邊看去。
“殺!殺漢狗!”這個白甲兵又興奮地叫了起來。
王瑞聞言後不由得心裡一緊,那個白甲兵又抓來了一個女人,此時正在雙手把大刀舉高著,準備要將其一刀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