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現在是講和義州的登州軍作戰之事,其它的事,就不要再扯了。”代善急忙出言制止了兩人的爭論。
或許,這便是黑孩(黃臺吉)讓代善作為主帥統兵的原因吧。畢竟只有他,才能壓住這些狼崽兒一樣的大小貝勒。
等兩人不說話了,代善這才和顏悅色地轉向了豪格:“豪格貝!這一仗,還是你辛苦一點吧。先驅趕那些漢狗和包衣奴才去,讓那些生女真跟在後面壓陣。就是去試試這股明軍的成色,不會有什麼傷亡的!”
“好,我聽大貝勒的。”面對代善口蜜腹劍的勸說,豪格沒辦法硬扛,只得先行答應下來。
見豪格上了道後,代善又仔細地安排了當晚的防守警戒。在營地四周兩裡範圍內,到處都點上了火堆。靠義州方向,滿虜更是將一個個的火堆點到了鴨綠江邊。
和登州軍打了幾次交道後,代善被登州軍偷襲和不按常理出牌的戰法戰術打得很有些害怕。
或許是代善謹慎的宿營安排起了作用,當晚一夜無事,兩方都好好地睡了一覺。
次日辰時中分,滿虜大軍以抓捕的漢民和包衣奴才為前隊,浩浩浩蕩蕩地往幾里之外的鴨綠江邊進發。
“主子,明軍把橋和河都炸了!”大軍出發兩刻鐘後,兩個哨騎跑回來向代善等人報告了偵查到的情形。
“哈哈!這股明軍不怎麼樣嘛!真以為這樣就能阻擋我大金大軍過河了嗎?”代善聞報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看來,他們的兵力還是不多。要不,也不會想著當縮頭烏龜!”莽古爾泰也分析起了軍情。
大家七嘴八舌地討論後,都一致認為登州軍遠跨遼海前來,兵力人數上不可能太多。只要捨得驅趕這些包衣奴才拿命去填,還是有取勝的可能的。
“豪格貝勒,計將安出?”代善學著評書先生的語氣,很是裝逼地轉向豪格問道。
“很簡單!讓那漢狗就地剪草,將這些草鋪在冰面上,無論是人還是馬,都可以安安全全的過去了。”豪格應道。
他隨即又叫過兩個巴牙喇親兵,讓他們趕去前方傳令佈置。很快,兩萬多包衣奴才,便在滿虜戰兵們的鋼刀弓箭威逼下,四處開始了扯草扳柴。
兩刻鐘後,這些可憐的炮灰便抱著雜草和柴杆,走到被登州軍炸得亂七八糟的鴨綠江冰面上,一邊鋪路,一邊向對面走來。
“大人,打不打?現在給他們來一輪炮擊,準得把這鴨綠江都染紅!”張揚看著密密麻麻象螞蟻一樣鋪滿江面的人群,心中格外的興奮,興沖沖地跑過來請求發起炮擊。
“這些都是漢民。打他們沒意思!放過來也沒啥,咱們要打,就打後面來的滿虜鬼子!”龍盡虜頭也不回地盯著江面道。
“好!我去讓兄弟們準備!還是以軍號為令!”張揚回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