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風林冷冷地看著底下的青衣男子,嘴角一抿,喝了一口清茶,他剛才聽到了這青衣男子的報告,心中一凜,沒想到這風睿竟然如此得城主的賞識,作為先天高手的天狼絕不會做一些沒用的事情,憑他的悟性和天賦,才能突破到先天,絕不是個傻人。
“風睿能夠突破先天的可能性極高。”風林心中暗道,看來以後絕不能得罪他,不然自己的小命一定不保,現在知道了風睿殺死了三大長老,但是家族有沒有什麼動作,都知道了現在的風睿在風家中的地位,絕對是掌控生殺大權,又受到了城主的賞識,可以說是如日中天,風頭已經蓋過了族長。
風林嘆息一聲,沉默了半晌,說道:“下去吧,以後不要再去監視風睿了,那樣只會讓我們死得更快。”
青衣男子聽到後,身子猛然一顫,他知道這位總是高高在上,在這天狼城中地位極高的人,終於在心中產生了恐懼,這一絲恐懼還是一個十六歲的小輩帶來的。
他一聽到這風睿突破到武徒巔峰的時候,他都有一些不可置信,以為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但是直到族長讓自己去監視風睿的時候,他才知道,這個訊息一定會像一個炸彈一般落下天琅城,讓天琅城早已經暗流洶湧的表面,徹底炸開鍋。
“是。”青衣男子恭敬地退出這個房間。
風林遠遠地看著這青衣男子的背影,心中想到:這風雅的實力雖然不強,但是其隱藏能力卻是一絕,有時候就連自己一是不察都可能會被他瞞過去,就是不能當作刺客來用,甚是可惜,但若是有這等暗殺高手在身側相伴,就連風林膽大包天,心境也是無法不被幹擾,以致於產生殺意。
風林嘆道:“這風家亂完以後,就是這天琅城了。”
譚家。
無數把火把將周圍照得一片通明,譚家的族長譚野面帶微笑的看著這幾個身穿黑衣的男子,他有個外號叫做笑面虎,就是在這天琅城也是出了名的面善心黑,手更黑,暗地裡做的勾當,連那些在黑暗中賺死人錢的人都很不屑。
譚野看著這幾人,溫和笑道:“看來我譚家是有什麼東西,引來這幾位大爺,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到我譚家狗叫來了,我譚家也不缺看門狗啊,怎麼外面的狗還一隻接著一隻。”
譚玲是譚野的孫女,修煉天賦也是不差,經過了十八年的修煉,已經是一名武徒六級的高階武者,這時候接話道:“爺爺,讓我將這些黑狗全部殺了,殺雞儆猴,讓那些敢打我譚家主意的人,徹底絕了那心。”
譚落是譚家的現任大長老,此時也是滿臉冷笑,對著這群黑衣人說道:“看來我譚家許久不出手,有一些人的心活泛了,竟然將主意打到了譚家頭上,說,你們的目的是什麼?”他一聲冷喝,手中一把彎刀在月光下,閃爍不停,透著無盡的冷氣,這是一把寒雪刀,是以寒鐵打造,堅硬異常,平常的兵器根本無法擋住它的鋒芒。
黑衣頭領隱在黑布下的嘴輕輕勾起,眼中透出不屑之色,手從懷中拿出一枚令牌,大喝道:“我們是西王山上西王爺的人。”
譚家的族長譚野臉色陡變,他一看到這令牌的時候,眼孔猛然一縮,腦海中浮現出了這個令牌的主人,那恐怖的實力。
西王爺,西王山上佔地為王的一個先天高手,就連平日裡天琅城的城主天狼見了,也是行下輩禮。
譚野冷哼一聲,說道:“既然是西王爺的人,說說為什麼來我府上,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不能明說?”
黑衣頭領扒下遮臉黑布,面帶不屑的微笑,說道:“既然知道我們是西王爺的人,就快點將我們放了,然後乖乖送上天寒血衣,不然的話,別怪我們不客氣,只要西王爺的腳一抖,這天琅城都得抖一抖,更何況是你們譚家。”
譚野聽到天寒血衣後,臉色大變,眼中殺機陡增,放出無盡的寒芒,他冷聲道:“既然知道了我譚家有這天寒血衣,看來你們做的功課還不少,如此說來,更不能放過你們。”
周圍的譚家侍衛就要一擁而上的時候,黑衣頭領大喝道:“我看你們誰敢,難道不怕被我西王山滅族嗎?就連天狼看到西王爺都要乖乖行禮,何況是你們這些土雞瓦狗,還不快快退下。”
周圍的侍衛聽到這西王爺的名號,心中也是一凜,這可是以為先天高手,實力比上城主都要強上幾分,若是得罪了,想一想都令人害怕。
見自己的話有用後,黑衣頭領更是張狂地大笑:“哈哈哈,看來你們都沒有膽子違抗西王爺的命令,現在我就稟西王爺旨令,來你們譚家取天寒血衣,如果不叫出來的話,譚家十日後,必滅。”
譚野眼珠子一轉,心中有了定計,他看這黑衣頭領眼神閃躲,定是心中發虛,看來這男子說的話,有點問題。
他決定賭一把,冷聲道:“不過是撿了一塊令牌,在這裡大喊大叫,你以為我譚家是隨便進來的嗎,竟然想出這等狗屁不通的理由來,你們以外我譚家上下都是白痴不成?”
譚野的話一落,譚家眾人的心也是一鬆,沒錯,這西王爺如果想要這天寒血衣的話,大可不必這般作為,但是這些人卻偷入譚家,想要盜寶,如果被他們給嚇住了,明日城中變多了一些笑話,全是說譚家白痴的言論。
譚玲從前就沒有被人騙過,嬌生慣養,這一時被這幾名黑衣人所騙,起先的時候,還真被嚇得不行,但轉念一想,心中便覺得受了莫大的羞辱,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大家一起上,給我把他們全殺了。”
幾名黑衣人被一群侍衛圍攻,他們都有著矯健的神手,特別是那名黑衣頭領,竟是有著武徒九層的實力。
譚家族長親自動手,憑著他武徒巔峰的實力,可以輕易將此人拿下,只見他化作一隻孤鴻,又似一縷青煙,不過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黑衣頭領的身前,一劍斬下,劍光呼哧間,冷冽的劍氣猛然衝向了黑衣頭領。
只聽,黑衣頭領一聲吒喝,全身都冒出汩汩的寒氣,他竟是將自己的手心劃出一個血痕出來,一顆顆血珠從血痕中飛出,隨著這一聲暴喝,竟化作利箭射向譚野。
譚野身子一顫,身子彎折轉向旁邊,一把長劍如同毒蛇一般纏上了黑衣頭領的喉嚨。
“嗤!”
一朵血花炸開,黑衣頭領的喉嚨被切開,兩眼怒睜著,帶著深深的不可置信和怨毒。
“你們都會死,西山王不會放過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