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霆開著車,帶著方簡寧往雲月上莊趕。
車子從山腳公路開進去,不經意間看到路邊草叢中隱藏著的吉普車,安霆的眼神一閃,立刻調轉車頭,往另一個方向駛去。
“安先生……安先生他出去了!”
人群中忽然響起了一個脆生生的聲音,薄司恆扭頭望過去,就看到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正縮著脖子看著自己。
薄司恆慢慢踱步走到她面前:“把你知道的都說清楚!”
“安先生今天一早就出去了,後來方小姐也跑出去了,再後來那幾個保鏢回來了……”
“你說什麼?”
薄司恆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眼神死死盯著她:“你剛剛說什麼?”
小姑娘被薄司恆狼一樣的眼神嚇得不輕,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著他:“保鏢……保鏢回來了,安先生沒回來……”
“前面那句!”
“前……前面?”
“你說方小姐?”
“對……對啊,方小姐……”
“方簡寧?”
小姑娘撓撓頭:“好像是叫這個名字!”
原來方簡寧一直被安霆藏在了這裡!
薄司恆又驚又喜,:”她人呢?”
“她偷偷跑出去了啊……”
“什麼時候的事?”
“就……就下午的時候……”
小姑娘的話沒說完,就看到薄司恆衝了出去。
薄司恆衝出大門,看到四周一片霧氣茫茫,他茫然的四下裡轉了轉,卻不知道該從哪條路追。
姜聰急匆匆追出來,就看到薄司恆正怒氣衝衝的在對著岔路口的老柳樹練拳頭。
薄司恆安排人守在雲月山莊,又帶著人對京城進行了地毯式搜尋。
可整整一個月過去了,安霆和方簡寧,他一個也沒找到。
兩人就像徹底消失了一般,一點線索都沒搜尋到,只有那在深山中佇立著的無人打理的雲月山莊,以及家中未來得及打包帶走的方簡寧使用過的物品,才昭示著這兩人真的存在過。
“簡寧……簡寧……”
沒有開燈的房間裡,薄司恆蜷縮那張方簡寧曾經躺過的床上,抱緊雙臂,睜著眼睛一遍遍呼喚著心愛人的名字。
簡寧,你到底在哪?
三個月後。
西雅圖的某個哥特式建築小樓裡,一個女人靜靜的躺在鋪著雪白床單的床上,雙目緊閉,墨黑色的頭髮像海藻一樣鋪散在枕頭上。
女人眉目如畫,但臉色卻異常蒼白,甚至都快要和身下的床單融入一體了。
床邊,一個身形修碩的男人正在和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輕聲聊著。
“史密斯醫生,她的身體恢復的怎麼樣?”
“狀態很好!”
“可她為什麼還不醒?已經整整三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