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護士像赴刑場受死的犯人,戰戰兢兢站了起來,那些人的狠惡混和冷血,震懾了他們。
沒有人懷疑他們會否殺人和自己會否被殺。
女人吩咐手下將醫生和護士分散安排在不同的房間裡。
但是此時我的腦子裡卻在盤算另一個問題。
我在想琪姐在幹什麼。
許倩一定已經通知了姒瑋琪遭遇劫持的事情,而反常的是,姒瑋琪在他們逃離的這段不短的時間內沒有采取任何行動。我有理由懷疑,姒瑋琪可能看穿了這個女人的計謀,就跟我之前想的一樣,他們把我們關押在這裡,可能不是最終的方案。
而姒瑋琪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出手,她是在欲擒故縱,等待對方的下一步落子。
現在,我只有靜觀其變了。
“我們不想為難你們!”一名男人大聲喝道,“除了醫生和護士外,其他人都可以離去,記著手放在頭上……”
救護車上的司機露出歡喜的神色,但這句話可能另有深意,這輛車是大多數人是醫生和護士,只有一個司機,當然,還有夢姐。
假若夢姐站起來,或者,被供出來,只是一種結果。
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要篩選人質。
夢姐有危險。
天色逐漸昏暗下來。
所有人質被集中起來。
持槍守衛的人的面容有若岩石般嚴峻,使人難以猜測他們心中的想法。而最令我難受的,是那種給矇在鼓裡的等待,不知事情進展至什麼階段,也不知外面的情況,只有機槍的威嚇。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七時三十分。
“你們都是醫生?”先前矮壯的男人面無表情地走了過來,眼光冷冷地掃視眾人質。
所有人質大感驚怵,大半數垂下頭來,我身旁那女護士嚇得顫抖起來。
矮漢眼光停在夢姐身上。
“你是醫生還是護士?”
空氣凝結成冰霜的冷酷。
矮漢眼光移到另一個女護士臉上,雙目兇光大盛。
我作了最壞打算,如果夢姐有危險,我只能和他們魚死網破了。
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矮漢抑制了正欲發出來的怒火,把眼光移開,來到我的面前,叫道:“你!手放頭上,站起來。”
“我?”。
矮漢肯定地點頭道:“對!就是你。”
另一個男人從後撲了過來,槍嘴對著我的後頸,喝道:“手放頭上,站起來。”
我隱隱感到不妥,他們沒有理由只放我一人。
心中升起一股陰雲。
我走了出去。
隨後,其他人都輕鬆了起來,沒有人希望自己被殺害。
“你們想幹嘛?”
“既然你們不老實,那就別怪我們了!”
“想要殺雞儆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