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剛正不阿的左丞相,最不理解的一個問題就是——右丞相是怎麼坐上右丞相之位的。
這樣一個大奸臣,為什麼沒有人看出他的狼子野心?!
如果右丞相是為國為民為陛下著想,左相肯定不會攔著右相的這項進言。
畢竟自小皇帝登基以來,西北大將軍賀蘭庭從沒有入京述職過。
左相也很想見一見這位大將軍,看看他是否如他的父母祖父那般對桑國忠心不二。
可是右丞相偏偏就是一個不省心的。
他讓賀蘭庭入京,必定是憋著什麼壞招。
左相擔心右相私底下做的小動作,會導致本來忠心不二的賀蘭庭變成叛賊。
空曠的書房裡,左相和右相你一言我一語的對峙,爭的臉紅脖子粗,誰也不讓著誰。
右相看左相也是一百個不順眼,甚至他已經在心裡盤算著,應該用什麼辦法將這個老傢伙給拉下馬!
右相說道:“西北境常年有邊奴來犯,不代表他賀蘭庭就可以在西北境擁兵自重!”
右相最擅長將私心給包裝成憂國憂民。
右相現在絲毫不給左相說話的機會,繼續乘勝追擊,“我桑國那麼多好兒郎,難道就他賀蘭庭一個人會打仗嗎?”
雲玖聽到右相的話,沉默了片刻。
放眼如今的桑國朝堂,能守住西北境的人還真就賀蘭庭一個。
在原著裡,賀蘭庭入京後,邊奴就立刻趁機攻城。
若不是有軍師和賀蘭玥苦苦支撐,邊塞早就城門失守了。
“右相說的這麼義正言辭,你倒是能找出一個接替賀蘭庭守護西北境的將軍啊!”
左相已經快要六十的人了,身子骨卻硬朗的很,說話中氣十足的。
眼看著左相和右相又要開始爭吵不休,雲玖立刻抬手叫停。
“好了!”雲玖清了清嗓子,端坐在龍椅上,做出總結,“左相和右相都言之有理。”
雲玖衝他們笑了一下,說出自己心中早就想好的結論,
“朕決定了,召賀蘭庭入京。但為了安撫賀蘭庭,從國庫撥十萬兩白銀和一千旦米麥連同聖旨一塊送去西北境。”
原著中,戶部尚書是左相的人,做事兢兢業業,精打細算省下來的錢糧都被原主大興土木給揮霍掉了。
雲玖來之後就把所有勞民傷財的工程停掉,讓這兩年的國庫能額外剩下一些錢糧。
雲玖算了算,國庫除去各項開支後還能餘下的錢糧大概就這些了。
全都給賀蘭庭送過去,省得等左相離開後被右相給霍霍了。
左相和右相聽到雲玖的決定,都是一愣。
顯然他們也沒有想到,雲玖竟然會坐下這樣的決斷。
“陛下,拉攏歸拉攏,這給的錢糧是不是太多了些?”
左相覺得要是賀蘭庭真的有反心,這些錢糧都夠他在西北境直接造反的了。
就算要安撫賀蘭庭,給錢就算了,怎麼還給糧食?!
一生都看不慣左相的右相,也難得和左相站在了統一戰線上,勸誡道:“陛下,這給的錢糧,未免太多了些。”
右相早就惦記上了國庫。
他還想著等戶部換上自己的人,都把這些錢糧弄出來收買西北軍呢!
現在被這麼一打岔,後面的計劃就都亂了!
“兩位愛卿不用再勸了,朕心意已決!”雲玖抬手一揮,對青竹說:“把之前那封詔書當著朕的面燒了,再額外寫一封詔書。”
“是。”青竹只聽雲玖的吩咐,他立刻轉身去把之前那封詔書拿來,丟在火盆裡一把火燒了。
見雲玖這架勢,兩位丞相就知道,這是徹底勸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