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跟許星雪高中的時候一模一樣,零花錢多的時候海吃胡喝,沒錢了就知道五毛五毛的掰著算了。
王清霞笑得不行:“你是瞭解她,不過她吃也就吃了,吃個兩三年總歸吃不出毛病來。不像你,容易過敏,就少在外面吃那些東西。即便雪雪不去你那,也要經常自己做飯吃,把身體養好才是最重要的。這個五一你要是有空,就和雪雪一起回平江來,阿姨給你們做好吃的。”
從兩個小孩初中開始,王清霞就一個人操著兩份心。
許星雪的成績就像過山車似的,人還不怎麼聽話,咋咋呼呼的喜歡跟她唱反調。
雖然相對而言江見川乖巧了不少,但到底不是自己的孩子,心裡有事都藏著,王清霞也不好直接幹涉,所以就讓許星雪多關心關心對方。
一來二去六七年,王清霞其實早就把江見川當成自己的孩子。
而那些類似母親的叮囑,近幾年江見川也只在王清霞的口中聽過。
他勾著唇角,輕聲應下,說知道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星雪再次從夢中醒來。
她的手機還保持原樣握在手裡,眯著眼再看一眼時間,已經十點多了。
她迷茫著爬起來,感覺自己的天靈蓋還沒開啟。
在床上坐了一會兒,低頭掀開被子,發現自己的衣服褲子都嚴嚴實實地穿在身上。
哦,她昨天喝醉了。
怪不得這麼熱。
許星雪打了個哈欠,揉著眼睛出了門。
江見川正蹲在陽臺邊餵貓,聽見身後有動靜,擰著上半身回頭看,許星雪亂著頭發,蓬頭垢面。
“醒了?”他話裡帶著點笑。
許星雪笨重地點了一下頭,拖著雙腿往衛生間裡走:“你怎麼沒喊我?”
“時間還早,”江見川把貓條一股腦擠進貓碗,起身走過餐桌,順手把桌上深綠色的杯子端過來遞給許星雪,“頭疼嗎?喝點。”
許星雪還有點懵,別人給什麼她就接什麼。
接到手裡低頭看看聞聞,是一杯果汁。
“沒刷牙呢,”她嗡裡嗡氣的,“刷完再喝。”
一夜宿醉,許星雪的頭還是有點疼的。
不過她喝得不多,疼痛感尚且可以忍受,主要是怕一會兒在飛機上會不會暈,所以許星雪洗漱完畢捧著那杯橙汁仰頭“咕嘟咕嘟”就是一通喝,喝完了,咂咂嘴,覺得不錯,杯子往江見川面前一遞:“還有嗎?”
江見川接過來,去廚房給她切橙子去了。
許星雪跟過去,順著牛腩的香味跟個餓死鬼一樣飄去爐灶,把鍋蓋一揭,水蒸氣迎面撲來,她“哇”了一聲,不僅酒醒了,甚至口水直落三千尺。
江見川處理完橙子,又去盛飯。
榨汁機“嗡——嗡——”緩慢地轉著,許星雪抽了雙筷子,從鍋裡率先夾起一塊牛腩,吹吹吃進嘴裡,又用舌頭炒了一遍。
“好吃好吃!”
她含糊著發出贊嘆,沖江見川瘋狂豎著大拇指。
江見川把一碗飯放下,又去盛第二碗:“有這麼好吃?”
以前做飯沒見許星雪這麼捧場,分開一年人倒變得虛偽了起來。
“真這麼好吃,”許星雪又回頭夾了一塊,用另一隻手託著遞到江見川的嘴邊,“你這次絕對超常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