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拒絕的?”許星雪問。
“說你有物件。”江見川已經可以完全昧著良心睜眼說瞎話了。
“神經病。”許星雪白了他一眼,“你怎麼還跟高中一樣替我拒絕別人?就像隔壁班的宋胖子,雖然我不喜歡,但拒絕總應該讓我自己去吧!”
“你自己去?”江見川嫌棄道,“萬一那些人惱羞成怒得不到就毀掉呢?”
許星雪聽完這話跟被雷劈了也沒什麼兩樣:“你在擔心這個?”
他們好歹也是接受過義務教育的新青年,心理還不至於陰暗這樣。
“偶爾,”江見川恢複正常,“反正你對他們又沒意思,少顯露善意比較好。”
許星雪還是覺得不對:“憑什麼你要管我的事啊?我對誰有意思你都知道?”
“知道啊,”江見川玩味地一抬眼,“謝昭,你對他有意思,我也沒看錯吧?”
許星雪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你不是喜歡他嗎?為什麼那時候不答應?”
許星雪抽了下唇角,理不直氣也壯:“我是渣女,我變心了,不行嗎?”
但江見川卻非常認真地聽她說完,然後一點頭,確認道:“不喜歡了?”
許星雪眯了眯眼睛:“你套我話?”
江見川一攤手:“冤枉。”
江見川其實想問這個問題很久了,之前過年回去的時候許星雪還在跟他生氣,他就沒繼續追問。
不過主要還是這個問題他曾在半年前得到過謝昭的回答。
答得有點讓人想入翩翩,那些話跟鎖鏈似的繞著江見川,這幾個月他越想越難受,最終還是忍不住想在許星雪這也要一個版本。
“就是這樣,”許星雪一錘定音,“我的問題,和謝昭無關。”
江見川沒再說話,只是看著她。
許星雪也瞪回去,皺著眉,撅著嘴,小巧的鼻尖揚著,有一股少女不自知的嬌嗔。
她是漂亮的,江見川身邊的男生沒一個不說許星雪漂亮,他聽著,從不參與討論。
大概是聽的時候臉太臭了,後來就沒人在他面前討論許星雪。
從小學到高中,江見川偷偷給許星雪處理掉無數爛桃花。
有的長得不行,有的人品堪憂,有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有的命裡克江見川。
反正都不行。
但唯有謝昭這朵,江見川不僅沒處理,甚至還幫忙牽線搭了橋。
因為許星雪喜歡。
一票肯定權,許星雪的喜歡比什麼都重要。
矮子裡面挑將軍,醜鬼裡面拔高個。
如果許星雪身邊非要站一個除他以外的男人,江見川寧願是個知根知底的,最起碼是自己交心的哥們,人品那關過得去。
不誇張地說,他都快手把手地去教了,結果謝昭竟然都沒把許星雪追到。
江見川真是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