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也不是不能直接穿,但那對許星雪來說太超前了,她還是選擇在外面加一件。
“你還想直接穿吊帶?”江見川彷彿受了莫大的刺激,“你想都別想。”
許星雪是沒想過,但她經不起這麼一激。
一身的反骨瞬間支稜起來,她瞪著眼睛,非要槓上一句。
“我就穿,你管得著嗎?”
江見川一時半會沒憋出個屁來。
許星雪得意地左右晃晃腦袋,火上澆油:“你在會寧那麼遠,我穿了你也不知道,嘿嘿,我天天穿。”
江見川伸出一根食指,隔著半米遠指向許星雪,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沒什麼力道的威脅:“小心我告訴阿姨。”
許星雪一把抓住那根手指往後掰:“你告訴!你現在就告訴!”
江見川疼得嘶啞咧嘴:“你鬆手!看我告不告訴!”
許星雪就這麼原地跟江見川掐起來:“你另一隻手不能打嗎?我幫你打,你以為我怕嗎?”
兩人路都不走了,叫囂著就給王清霞打電話。
然而,等電話通了,剛才還兇神惡煞恨不得扯頭發戳鼻孔的兩個人突然又老實起來。
“嗯,阿姨,我回來看看。”
“和高中朋友一起的,隨便吃了個飯。”
“過兩天就走了,那邊還有課要上。”
“……”
江見川轉過手機,把影片鏡頭分一點給身邊的許星雪。
許星雪正好湊近了些,看著影片裡的自己給嘴巴上補上口紅。
江見川在螢幕裡看到,然後扭頭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許星雪的嘴巴小巧,唇瓣卻飽滿。
上唇頂著一顆圓潤的唇珠,櫻桃似的,抿起來肉嘟嘟的。
她在影片裡臭美地捧住自己的臉擺了個自拍的姿勢,對王清霞說這個牌子的口紅很潤,可以直接當潤唇膏抹,就是有點太香了,晚上她懶得塗,不然睡前還得卸。
江見川的思路完全被許星雪的話帶著走。
甚至真的嗅了嗅,好像是有一股區別於發上的香。
“一會兒就回去了,”許星雪和王清霞告別,“知道啦,他今天可快樂了。”
說著許星雪往自己身邊一看,本該快樂的江見川正盯著她發呆。
“喂,”她忍不住提醒,“我媽祝你生日快樂呢。”
江見川的心口關著只小鹿,正頂著他的肋骨“哐哐”亂撞。
身體中的心跳震耳,妨礙了其他感官的正常執行。
他甚至覺得頭暈腦脹呼吸不暢,閉了閉眼,堅持著與影片裡的王清霞道別後,目光無意間劃過許星雪的胸前,瞬間被大片白皙的面板刺了下眼睛。
江見川晃了一下。
“你怎麼了?”許星雪敏銳地察覺到問題,手疾眼快一把攙住江見川的手臂,“別!別暈!旁邊有凳子,去旁邊坐下!”
不是暈不暈的問題,江見川按住胸口,俯身大口呼吸。
是不是腦子想了不該想的?是不是眼睛看了什麼不該看的?
是不是許星雪身上抹了什麼有刺激性的東西?口紅?香水?還是他太久沒接觸女孩子所以——
“啪”的一聲,手上的奶茶摔在了地上。
江見川死死地盯著腳邊逐漸蔓延開的棕色水跡,思路終於跳開許星雪,發現了問題本質。
“奶茶過敏了,”他大松一口氣,“去……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