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見川有些罪惡地抵了下鼻尖,特別是許星雪就在身前。
想到對方的唇上帶著相同的香味,一時間心緒翻湧,喉結滾動。
他自暴自棄地使勁搓搓手指,卻在下一秒直接撞到許星雪身上。
這麼一人高馬大的小夥沒收半點力道,許星雪甚至被他往前撞了一個踉蹌。
“我去……”許星雪站穩身子,“我跟你說話你聽見了嗎?”
江見川恍如夢中:“嗯?”
“你嗯個頭,”許星雪怒道,“我問你我們是打車還是坐公交!”
江見川就像聾了一樣,目光落在許星雪的唇上,不知是不是錯覺,就覺得好像對方說出來的話都隱約帶著股香。
“江見川?!”
許星雪一嗓子把他吼回現實世界。
江見川又醒一次,茫然地看向許星雪。
“你是腦子不好還是意識不清?”
江見川這才緩過神來,閉上眼睛狠狠皺了下眉頭。
“兩者……都有吧。”
許星雪最後決定走著去。
時間太早了,提前到地方也沒什麼能做的。
再說江見川也是難得回來,會寧呆久了,大概都忘了平江的暖風往哪兒吹。
他們溜過市集,走過河畔,經過母校,順便還去端了一杯奶茶出來。
只是許星雪喝了,江見川沒喝。
倒不是他不給自己買,主要是許星雪不讓。
“我現在有心理陰影,”許星雪一想到之前那幾次就皺眉,“你的身體素質真是越來越差了,動不動就要進醫院,怪嚇人的。”
江見川覺得還行,畢竟他每次賣慘都可著許星雪面前。
在會寧他一個人的時候,如果意外過敏,捱一會兒等反應過去也就沒什麼太大問題,從好到壞再到好,沒人發現,也沒人在意。
所以說,人就是個蹬鼻子上臉的東西,沒人關心時跟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一旦有人關心,整個人就矯情了起來。
“其實也挺奇怪,你都過敏快二十年了,就沒有産生什麼抗體嗎?”
江見川思考了片刻,認真回道:“過敏的嚴重程度是有在減弱的。”
他小時候但凡沾一點,就會發高燒,渾身起紅疹,現在燒也就偶爾發發,紅疹起得也沒以前嚴重了。
許星雪開始做夢:“就不會不過敏嗎?”
江見川聳了下肩:“這輩子應該都這樣了。”
“多大的年紀就敢說一輩子?”
“我敢說的不止這一個。”
許星雪讓他閉嘴。
兩人停停走走,吃吃喝喝,幾乎是卡著點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