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景山有政|府要員來訪,管家微蹙眉毛,直到對方冷聲道:
“戶口調查,沈家報案,懷疑他們身死的小兒子‘沈寧安’被囚禁在此處,煩請配合調查。”
管家擰了下眉頭,大抵明白了為何非要出門。
這沈家……真是陰魂不散。
等到了江北省內,沈臨才迷迷瞪瞪地醒過來,發現天色都晚了,心裡有幾分對管家叔叔的愧疚。
當天回怕是不大可能。
他仰頭看了看後視鏡,好奇道,“這次總不能還跟吧?”
“失望麼?”
陰冷的語氣。
沈臨沒察覺到氛圍變化,只是渾身抖了下,趴在車窗邊看外面,“怎麼想的呢?我葬禮都辦了,找我幹什麼?”
大約四十分鐘,抵達酒店。
沈臨坐車坐得好累,躺在床上一點都不想動,最後甚至是被抱著去洗澡的。
他感受到有溫熱的水在往身上流動,眼皮費勁地睜開,抬眸去看。
抬手去輕扇了下。
歪了歪頭。
“我總覺得你沒好……”喃喃道。
濕潤的臉頰上全是水痕,口腔被指節開啟,紅潤的舌頭上纏繞著手指。
抽捏了兩下。
沈臨單薄的胸膛又開始起伏,氣短,體虛,動一動就嫌累。
“不做。”沉穩的嗓音。
貓貓歪頭。
沈臨憤恨地咬了咬人的喉結,然後啪唧栽到在人的肩頭,含糊不清道,“想象……不到你黑化……”
“結芬……”
“不結芬。”
婚姻是墳墓。
沈臨潛意識裡已經深入骨髓了,畢竟只有親身經歷才知道裡面的彎彎繞繞,可怕欸。
還要死一死。
不結不結。
陸嶼廷抱著人光滑的脊背,手滑動下去,漫不經心地想著人口中吐露的幾句真言。
不結?
“唔……哈……”
浴缸裡人掙紮的動作像是魚兒濺起來的水花,咬著唇,噙著淚,又咬了咬對方的肩膀。
昏睡了過去。
陸嶼廷將人包裹幹淨,擦了擦手指,心思有幾分不寧。
看人躺在床上安眠。
撐著手臂去看,靜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