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
“師傅。”
童欣與符麗君俱都躬身行禮,態度依舊恭敬。
“嗯。”阮柔看著她們,再次發問,“剛才是在吵什麼?”
“回稟師傅,不敢爭吵,只是與師妹在宗門任務的安排上有些爭議。”童欣首先站出來道,顯然是想要將這遭岔過去。
“麗君,你說。”
“回師傅,師姐的說法我不敢茍同。”
從接下來小弟子的話語中,阮柔更清楚了這次爭端的緣由。
在她閉關的這些年,天衍宗的風向很是不好,畢竟一個純粹丹修突破希望本就不高,宗門裡很多人都暗中猜測,她可能已經在閉關過程中隕落。
更甚至有那等小人信誓旦旦,甚至暗中派遣弟子們試圖插手煉丹峰的各項事宜。
然後即使阮柔閉關,煉丹峰內也自有一套運轉的辦法,童欣與符麗君二人,一主外、一主內,二者相輔相成,互為倚仗、也互為監督。
兼之阮柔之前交好的一些人脈幫襯,二人聯手之下將那些試圖插手的外人都阻擋在煉丹峰外,很好保持了煉丹峰的獨立。
然而時間長了,人的心態總是會變的。
譬如童欣,因為在外峰待過,更是明白宗門的形勢,見師傅久久不出,外面逼迫越甚,便想著後退一二。
然而,符麗君卻是個死腦筋,師傅教她煉丹她便一心煉丹,師傅說要護好煉丹峰,她便一意周旋。
面對師姐的妥協,符麗君壓根不想懂,只是依舊堅持過去那一套。
師姐妹兩人産生過不少次爭吵,這次不過是最尋常的其中一次,哪料就被師傅看了去。
見師妹說完,師傅若有所思的模樣,築基後期的童欣卻是急得臉都發紅,“師傅,我沒別的意思,我當時只是,只是......”
阮柔揮手,明白緣由後,更不會在乎這些小事,只能說兩人立場本就有所差異,做出的選擇也在情理之中,只要不是觸及煉丹峰核心利益的事,她不至於去計較,說白了,還是她缺失導致的一系列問題。
“你們這些年做的很好,我看峰上弟子又多了不少。只是瑣事纏身,你二人的修為都無甚進步啊。”
“弟子慚愧。”二人皆低頭。
“童欣,築基後期的修為還算紮實,你自己決定是外出歷練一番還是直接突破,要是外出歷練,可以自己去找一個弟子護持。”阮柔叮囑。
“是,師傅。”童欣應是。
“還有麗君,你怎麼修為才築基初期。”阮柔皺眉,很是不滿意,“手頭的事先別管了,專心把修為提到築基後期再說。”
“是,師傅。”符麗君亦低頭應諾。
將兩個弟子打發去修煉,阮柔身上的擔子一下重了起來,很多瑣碎事下面的弟子不知如何處理得找她,修煉遇到問題得找她,總之一堆麻煩事,忙得人焦頭爛額。
好在,她出關的訊息震懾到了不少人,試探的目光減少,峰頭上重歸寧靜。
然而,很快,一條訊息的出現,瞬間打破了天衍宗的安寧。
秦恆真君出關了,帶著一身化身修為,周圍威勢赫赫,壓都壓不住,只更引人注目的是他那一頭顯眼的白發。
顯然,秦恆真君雖然順利突破,可中途定然遇到了什麼事,才導致滿頭華發。
也是趕巧,下面幾個弟子此時都在宗門,便一起前去拜見。
“師尊。”面對強大的威亞,眾人皆安靜的跟兔子一般,大聲說話都不敢。
旁人可以退,桑聽雪這個大弟子兼下任掌教卻退不得,頂著壓力上前彙報宗門近些年的大概。
秦恆真君聽著,目光一一掃過幾個弟子,不知想些什麼。
“嗯。”不論眾人說什麼,秦恆真君都只淡淡回應。
良久,幾位弟子一一上前行禮問安,兼之訴說了自己最近的修行進度,殿內陷入了詭異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