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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從尚家離開後,田永又接連去了兩家,可惜的是,天色已晚,……

“嗯,只是,要先跟田永把賬算清楚了。”

阮家人知道她說的是嫁妝的事,早前便已說好,當下也不糾結,三兩口扒完飯,直接跟著阮柔出門討債。

左右每一家都要過去,阮家也不挑,直接從距離最近的丁家開始。

按原主的記憶,丁家人正是拿了原主發簪的人家,那簪子還是原主當年出嫁當日戴的那一支,可惜,被丁家兒媳看見,在田永跟前說了幾次,就被那冤大頭送出去。

丁家算下來,與田永有些親戚關系,不過關系已經很遠,田永面前能稱丁家的丁老頭一句表叔,因著關系疏遠,當初孤身一人的田永也沒能被丁家收養,不過看在親戚份上,也給了些接濟,田永送簪子,想來也有報恩的心思,當然,如果他不用妻子的嫁妝報恩,阮柔都能誇他一句。

他們到的時候,丁家人已經起身,院子裡不時傳來忙碌的聲音,還正好跟要出門的丁老頭撞上。

丁老頭在鎮上的蒼家謀了一份差事,家中條件其實尚可,可丁家唯一的兒子卻沒找到固定的活計,如今只在鎮上打些零工,夫妻倆全靠老兩口養活,或許也是如此,才會眼皮子淺到看中旁人的簪子。

“老阮,你怎麼來了。”丁老頭不明所以,笑臉相迎。

阮父卻是繃著臉,不茍言笑的模樣,“老丁,有些事要跟你說一下,你先進來吧。”

丁老頭莫名有些不妙的感覺,瞧這一大家子的模樣,明顯來者不善啊,可他怎麼都想不通,有哪裡得罪了阮家。

沒有太多時間考慮,他回身,將阮家人帶進來的同時,掩上大門。

“怎麼大早上來了,快坐。”丁家兒媳端出幾張小凳子,熱情邀請他們坐下,只是對上阮家人灼熱的詭異視線,不明所以。

至於阮家人詭異視線的原因,當然是因為對方頭上還戴著自家女兒的嫁妝簪子。

先前只是聽說,還不覺如何氣憤,如今親眼所見,八分的怒氣也轉成了十二分,面上也維持不住好臉色。

丁老頭雖然焦急,見阮家人有正事的模樣,還是耐心坐下細問,“老阮,咱們多少年的交情了,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是啊,多少年的交情了,鎮上的人家彼此熟識,阮父和丁老頭也算從小玩到大的了,想到此,阮父沒再糾結,幹脆直說,“老丁,你都這麼說,我就直說了。”

他看了一眼丁家兒媳頭上的簪子,他還記得自家媳婦給女兒戴上這支簪子的那一幕,“我來是為了要回我家杏花的嫁妝。”

“什麼嫁妝?”丁老頭不解,“怎麼又跟杏花有關繫了。”

丁家兒媳卻是一驚,當即就要伸手去摸頭上的簪子,莫名的心虛。

阮家人虎視眈眈下,這一動作瞬間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丁老頭哪裡在意過一個侄女的嫁妝,此刻發覺不對勁,順著視線看過去,見到兒媳躲閃的目光,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金氏,到底怎麼回事。”丁家兒媳孃家姓金,並不是鎮上人家,而是下面村裡的,此刻被點名,委委屈屈辯解,“爹,這簪子又不是我偷的搶的,而是田永那小子送給柱子的。”

丁老頭的臉色黑了黑,心底罵了眼皮子淺的兒子兒媳一百遍,這幹的都叫什麼事啊,如今都被人家找上門來,他幾十年的老臉都被他們丟盡了。

“還不把簪子還回來。”他怒喝。

丁家兒媳頗覺難為情,不捨地將頭上發簪取下,一支銀簪,少說也值二兩銀子呢,肉痛的同時,忍不住埋怨田永,這都幹的什麼事情,送出來的東西還能要回去。

當然,埋怨阮家她是不敢的,可謂欺軟怕硬的典型了。

阮柔不客氣接過簪子,原本銀閃閃的簪子,經過半年的時間,已經黯淡很多,而且,旁人戴過的東西她嫌膈應,總要重新去炸一遍,總的來說,物歸原主,可她依舊虧了。

丁老頭顯然明白這個道理,瞪了兒子兒媳一眼,隨即對著阮家人道,“老阮,我是真不知道這件事,否則,不會讓她做出這等事,簪子杏花先拿著,改明兒我再送一份賠禮。”饒是他都有些肉痛,這份賠禮可少不得。

阮老頭推拒,“賠禮就不用了,簪子還回來就行。實不相瞞,這件事杏花先前都沒說,我也是這兩天才知道,氣得夠嗆,你說要是別的東西也就算了,可這都是家裡給杏花置辦的嫁妝,全叫田永那小子送了人,你說這叫什麼事啊。”

聞言,丁老頭眼皮猛烈跳了跳,這是什麼意思,不止自家,還有誰家,同時忍不住道一聲晦氣,你說這都叫什麼事啊,田永那小子也是個能人,媳婦的嫁妝都有臉往外送,讓他都跟著沒臉做人。

這臉在阮家人跟前是丟盡了,可總不丟到外面去,他壓低聲音,“老阮,我家這件事,你能不能別往外說。”

阮父沒應承,誠懇道,“瞞不瞞的,我盡量不往外說,但這事若是鬧的難看了,我也顧不得那麼多。”

丁老頭沒強求,只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