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聽兒子說過,他每個月都會定期支付撫養費,現在親爸生病,當女兒的是不是應該盡一下責任,給宋泉支付醫療費、贍養費了呢。
一想到有冤大頭填坑,宋母頓時覺得賠錢貨還有可取之處,只是,她也沒個聯系方式,只能聯系前面兩個兒媳。
幸在兩個人的電話號碼都沒變,宋母很快波通。
第一個打通的,是譚莉,對方一聽是來要錢的,嚷了兩句沒錢,虛偽地說了兩句,“我讓孩子有空去看看。”就飛速掛了電話。
宋母氣結,再次打過去,竟然已經被拉黑,氣得狠狠咒罵幾句,繼續打電話。
阮佳,她印象最深的兒媳,就是對方舉報的自己,她不過把生的賠錢貨送走,結果竟然敢大鬧,不過聽說對方事業發展地很好,她倒不意外,這女人一向能幹,以前是羨慕嫉妒恨,眼下卻慶幸,能有地方要錢了。
結果,電話一打通,宋母更懵了。
“哦,宋泉生病住院了呀,哦,你們錢不夠,要找小希是吧。”阮柔故意重複,早幾年,她實現自己認知的財務自由,就選擇了從公司退出,開始隨著自己心情投資一些新興公司,或者全球各地去旅遊,總之,愜意得很。
“對,你有小希電話嗎,我來找她。”宋母沒聽出語氣的不對勁,急切道。
“我給了你也沒用啊,小希現在還在攻讀博士,沒畢業呢,她那點子收入,養活自己都不夠,哪來的錢付贍養費啊。”
瞬間,宋母愣了,不知是該問,都快三十歲的姑娘了,怎麼還去讀了博士,還是該問,那她親爸的醫藥費該誰來掏呢。
“對了,你要是不信的花,可以去法院調她這些年的財産記錄,我可以確保,她活了三十歲,我只有在她身上花錢的,還沒見過回頭錢呢。”她沒說的是,女兒跟著導師忙著國內最頂尖的科技研究,錢不錢的是其次,重要的是研究成果,一旦出結果,那收益絕對大大的。
宋母原先還不信,這會一聽,只覺得天旋地轉,本來就年紀大了,一著急,直接暈倒在醫院病房。
“喂?喂?”阮柔聽對面沒了聲音,還以為宋母太生氣,也懶得糾纏,直接掛了電話。
三天後,她才知道,繼宋泉倒下後,宋母也倒下了,且她比宋泉更慘,宋泉起碼還有兩個女兒,宋母唯一的兒子還倒在床上等著親媽救呢。
唯一倒黴的只有阮柔,接了那倒黴催的電話後,醫院和公安那邊都找了她,話裡話外,作為女兒,小希應該撐起自己的責任來。
阮柔生氣,道德綁架她還好,綁架女兒她就不耐煩,當初宋家怎麼對小希的,她真想叫宋母好好回憶下。
可惜,法律不講究這些,且宋泉斷斷續續也給了好幾年的撫養費,這關系壓根斷不了。
好在她早有準備,宋泉以前給的那些錢她壓根沒動,全存了銀行,如今拿出來,也不心痛。
但她也不願意糟蹋自己的錢,幹脆直接給醫院賬戶打錢,半分不經宋母的手,省得不知便宜了誰去。
躺在兒子宋泉隔壁,病歪歪的宋母險些一口氣沒上來,可惜最後以頑強的毅力撐了下來,一邊在醫生叮囑下做各種檢查,一邊還得照顧昏睡中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