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們都是從後門進,如今既然打算開張,就幹脆直接從正門進,從外表看,糧鋪整個都是灰撲撲的模樣,畢竟建築有些年頭了,倒是因為維護得好,牆體表面都是幹淨整潔的,沒有過多的雜草浮塵。
原先的屋主已經搬走,此時鋪子內只餘下些許櫃子桌椅。
宋氏歡喜,“正好,這下面有櫃子可以放糧食,上面擺些樣品。”
阮母一看,還真是,幾人遂當即從後院找了木盆抹布開始打掃,直將整個鋪子上至櫃子、下至地面都清潔得鋥光瓦亮。
阮柔放下手中的抹布,巡視一圈,十分滿意,“很好,櫃子晾上半日,等下午可以先把後院的糧食搬出來些。”
鋪面暫時算打掃結束,四人又來到了鋪子的前方,恰好處於拐角的鋪子可能需要一面比較亮眼的旗幟,阮柔想著想著,突然反應過來,自家糧鋪還沒起好名字呢,明天可就要開張了。
還真不巧,在場四個家夥,沒一個人記得這件事,阮柔一提,阮母、宋氏和金小妹又急又興奮,齊齊看向阮柔,“惠娘,你趕緊取個名字。”
阮柔只得露出一個乖巧無辜的笑,試探問,“要不,就叫阮氏糧鋪?”
阮母有些不滿意,可也想不出更好的來,阮氏糧鋪起碼簡單易記,帶有非常明顯的阮家特色,便只得不情不願同意了。
臨時做匾額是來不及了,好在鋪子裡有一張小木板是用來在門口貼些簡單的告示或者說廣告的,如今正好物盡其用,阮柔在上面寫上“阮氏糧鋪”四個大字,放在鋪子左側方,又在下面用小字寫了店內售賣糧食的價格,擔心有人不認得字,還特意配上了十分簡筆畫的圖片。
做完一切,阮柔稍微走得遠些看了看,確認沒什麼問題,只要有人上門就能認出這是一家糧鋪後,頗為滿意地收工。
忙碌間,一個上午過去,很快到了午飯的時間,後院還沒條件開會,阮柔便建議去鎮上的小飯館吃一頓,阮母沒有拒絕。
鎮上總共有三家正經吃飯的地方,一間名為福滿樓的酒樓,聽說在省城各個地方開的,味道好,價格自然也極貴,還有一家是鎮上本地人開的兩層小酒樓,味道比不上前者,價格也友好很多。
阮柔一行兩家都沒選擇,無他,於阮家而言消費水平都太高,她選擇的是剩下一間小飯館,夫妻店,只做些簡單的小菜飯食,物美價廉,是想要外出打個牙祭、又不至於耗費大筆銀錢的不二選擇。
至於其他的,還有些諸如包子鋪、餛飩鋪、面館等等,多是做早上的生意,中午也開,但不適合阮家正經吃飯的要求。
小飯館人不多,店主夫妻倆一個在後面灶房熱火朝天地翻炒著兩口大鍋,一個在前面熱情招攬客人,收拾餐桌兼帶上菜,顯得很是繁忙。
四個人,阮柔幹脆點了五菜一湯,攏共花了不到六十文,在鎮上頗為便宜的價格,在宋氏看來其實還有些浪費,她在阮家慣常做飯,一眼看出這一頓飯店家起碼能掙一半的錢,但她看著開心的另外三人,心中有數,沒破壞此時歡快的氛圍。
事實上,這頓飯也沒白吃,好飯菜下肚,等到下午收拾後院的時候,明顯幾人更有勁兒了。
後院除去一口井外帶十幾平米的露天過道外,還有四五間小房間,其中一間已被她當做了暫時的糧倉,一間做廚房,還有三間,阮柔跟阮母商量過後改成供人居住的屋子。
一日結束,前鋪連帶後院都收拾齊整,四人圓滿完成任務,乘著夕陽,坐上牛車踏上歸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