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話心裡想想可以,說出來就傷感情了,阮柔只是來做任務、不是替原主委屈來的,所以,也就只是想想。
倒是錢利仁那邊,事關自己的任務完成度,阮柔一直有在關注。
有一句很現實的話,貧賤夫妻百事哀,錢利仁和段子萱雖然還不是夫妻,可一起搭夥過日子,總是一樣的道理。
前世,錢利仁虛與委蛇,假裝與原主成了夫妻,不但沒有失去錢家繼承人的位置,反而因為有阮家的助力,一進入錢氏集團就站穩了腳跟,後來,生吞活剝了阮氏集團後,錢氏集團愈發發展壯大,錢利仁也就愈發得意。
而其背後的段子萱呢,一開始錢利仁就跟她解釋過,與阮家的婚姻不過是商業聯姻,他的真愛還是對方,並且承諾,十年之內肯定跟對方離婚,段子萱為愛情所困,同意了,一等就是好幾年,心酸委屈苦悶自然有,可彼時掌權的錢利仁多的是錢,在金錢上從沒委屈過段子萱。
段子萱作為家中獨生女,看著性子溫和,其實對於錢財還真不看重,上一世錢利仁給了,她華衣美食過得坦然,這一世,缺錢了,也能學會緊衣縮食地過日子,唯一不變的,只有錢利仁罷了。
這樣的兩個人,阮柔從始至終都不看好,更準確的說,她壓根不看好錢利仁,這個只會踩在別人身上吸血的男人,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學會獨立行走呢。
可惜的是,這個問題註定得不到答案,因為段子萱家出現了變故。
段子萱的家境其實還不錯,如錢利仁所猜想的,家中存款也有大幾十萬,不過之前被女兒拿走三十萬說是要創業,兩口子就這一個女兒,不管創業成功亦或失敗,兩人都沒想著拿回來。
剩下還有五十萬左右,以後還要給女兒出一份嫁妝,剩下的就當做養老錢以備不時之需,退休後體制內的退休工資足夠兩人生活得很好,還能接濟女兒一點。
兩人想象得很好,唯獨沒想到,段父會生了重病,年初的時候段父就時常感覺胸悶不舒服,可年底單位才組織過體檢,就想著等年底體檢再好好查查,誰知,這一等,就等出了問題來。
段父直接暈倒在了崗位上,等段母接到電話趕到醫院,得到的就是醫生關於疑似胃癌的診斷,“具體的還要再檢查一番,但從目前的檢查來看,胃癌的可能性很大,家屬要做好心理準備。”
癌症,還是胃癌,都說癌是要人命的,得益於現代技術的發展,很多癌症已經是可治療、起碼也是能延長壽命的,段父還年輕,不到六十歲,還不到退休的年紀,治當然是要治的。
“醫生,麻煩您了,不管什麼病,我們都治。”段母說出這話的同時,就忍不住想起家裡的存款,還有能換錢、借錢的渠道。
之後,一通檢查下來,胃癌確診,好在還在中早期,屬於醫生口中治療希望很大的人群,“發現早算好的了,癌還沒有怎麼擴散,但手術是要做的,醫療費也不便宜,醫保能報一部分,但很多效果好的抗癌藥都是不在醫保內的,治療的話,家屬要做好心理準備。”
什麼心理準備,自然是傾家蕩産交醫療費的準備,醫生都那樣說了,段父和段母都沒有二話。
兩人晚上就開始計算起家裡的存款,家中存款的大頭都在段母手中,約莫還有五十一萬,剩下手頭的餘錢還有個兩三萬,就連段父都把私攢下來的私房掏了出來,一共五萬,加起來也就是五十九萬多點,不到六十萬。
段父有些發愁,“這些不知道夠不夠,家裡的房子也不值錢,就算賣也賣不上價啊。”
段母突然想起來,“今年給萱萱拿的三十萬,不知道還有沒有剩的。”
忽的,兩人對視一眼,得,這事兒還沒告訴女兒呢,也是女兒離得太遠,平常有事都是老兩口自己商量,如非大事也不想耽誤女兒工作。
於是,趕忙慌裡慌張給女兒打電話,叮囑沒大事,有時間就回來一趟,多個人也好商量,其中不免就提到了那三十萬。
結束通話電話,段子萱擔憂之餘,忍不住焦慮,三十萬只剩下二十萬,可這錢還在錢利仁手裡呢,她開口能要回來嗎?
一晚上沒能安眠,第二天早起上班,順便去請個假把工作交接一下,本想先跟錢利仁說一聲,可人還沒起床,便想著回來再說。
等上午去公司,跟領導說了一聲,領導也很同情,批了一週的孃家,跟同事簡單交接一下,段子萱又匆匆回來。
正巧中午,錢利仁剛起來點了外賣,正悠閑吃著呢,就見段子萱回來了,忍不住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