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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重聚

中午,學生們結束排練,紛紛湧入食堂用餐。雲寶、柔柔、珍奇、碧琪和蘋果嘉兒還在覆盤剛才的排練,雲寶表示其他女孩還不夠用功,導致其他女孩不滿地跟她爭辯。

餘暉爍爍沒參與進去,她始終在緊張地關注艾達琪、艾瑞亞和索納塔,期望繼續發掘出她們的不尋常之處。她目前只知道那些綠色的煙霧屬於小馬利亞,但不確定那三個女孩是否也如此。她們是穿越過來的邪惡小馬,還是人類誤碰了魔法道具?她們的目的是什麼?

拿了餐飯挨個落座後,蘋果嘉兒注意到了餘暉爍爍的緊張情緒,主動問“餘暉爍爍,餘暉爍爍?你怎麼回事?一整個上午心神不寧的。”

“呃……我不知道,你們有注意那幾個女孩嗎?”餘暉爍爍悄悄說著,指了指剛走進食堂的艾達琪、艾瑞亞和索納塔。“她們不對勁,很不對勁。”

“怎麼不對勁,像這樣嗎?”&nbp;碧琪咯咯笑著,往嘴裡塞了一整個蘋果,然後在頭髮兩邊各插了一根胡蘿蔔。接著她吐掉蘋果,笑道“或是像這樣?”說完又抓起兩個空的布丁杯當眼鏡戴,然後在嘴唇上放橫放一根胡蘿蔔當鬍子。“或是像……”她還要去拿薯片,但被雲寶及時制止了。

“還是讓她自己說吧……餘暉爍爍,有啥不對勁呢?她們敢於率先反抗星光熠熠,不挺好的嗎?”雲寶啃了一口蘋果說。

“你們知道我曾經是小馬吧?上午她們唱歌時,我看到全場都瀰漫綠色煙霧,她們脖子上的紅寶石將它們盡數吸收。我親眼看見了!”

“綠色煙霧?”女孩們驚訝道。她們面面相覷,但從彼此的臉上只看到困惑和不解。“可我們什麼都沒看到。”

“也許那些東西只有小馬才能看見,看那現象,我覺得是——”餘暉爍爍說到這左右張望,確保那三個女孩沒看過來,接著才小聲說“黑魔法!”

女孩們愣了一會兒,隨後各自表情精彩起來,柔柔滿臉都是擔憂,碧琪誇張地張大嘴巴,珍奇驚訝捂嘴,雲寶瞪大眼睛,蘋果嘉兒則率先冷靜下來,追問“你以前有見過這種情況嗎?”

餘暉爍爍仔細回憶了一下,搖頭說“沒有,所以我才說‘覺得’是黑魔法。”

“可我們見過黑魔法啊,上次餘暉爍爍戴上王冠後——無意冒犯。”雲寶說到一半意識到了什麼,趕緊道歉,餘暉爍爍連忙說沒關係。雲寶繼續說“上次那情況我們都知道,那時候所謂的黑魔法我們都看得見。為什麼這次就看不見了呢?”

“不清楚,魔法這東西未知的地方還很多。”餘暉爍爍坦誠地說。“可能它們同屬黑魔法,但黑魔法與黑魔法之間還有細微的差別。”頓了一會兒,她補充道“我說的都是真的,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珍奇說“親愛的,我們當然相信你。只是我們現在還搞不清楚她們的身份,或許那不是黑魔法,而是另一種東西呢?不一定來自小馬利亞,畢竟你都認不出來,有可能是我們‘本土’的東西。”

“比如說……靈媒。”碧琪一邊小聲說,一邊手指舞動、擠眉弄眼。“或是鍊金術士?女巫?噢——還可能是外星人!”她每舉一個例子,就不知從哪弄來道具扮演,十分滑稽。“有沒有可能她們來自海里?我讀過一本書,講失落的亞特蘭蒂斯的,也許她們是魚人族?”

眼見碧琪越來越放飛自我,雲寶直接捂住了她的嘴。“你就別瞎猜了,我看她們現在表現還挺正常,就先別急著下結論吧?”幾個女孩略微思索,陸續同意雲寶的意見。餘暉爍爍有點猶豫,但也覺得雲寶說得對,她不確定那三個女孩的真實身份,單憑這個懷疑人家的確不太好。

尤其是艾達琪自從和星光熠熠正面撕破臉後,她在學生群體的聲望和影響力就直線上升,大多數學生都視她為敢於和腐朽制度鬥爭的自由先鋒。

雲寶接著說“我看,我們還是重點關注音樂節和樂隊比較好。餘暉爍爍,你既然看得到她們的‘魔法’還是別的什麼東西,那就請你來關注她們好了。一旦你發現任何進一步的證據,就及時告訴我們。”

“好。”餘暉爍爍點頭同意。

蘋果嘉兒揮拳道“如果她們真是從小馬利亞來的邪惡勢力,那隻要告訴宇宙校長一聲,她們就會被踢出去。宇宙校長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另一個學校活動被某些權力狂人破壞——”

所有女孩都用尷尬的眼神看向她。

“呃,無意冒犯。”蘋果嘉兒放下手臂,尷尬地拿起勺子。

“我會再次說沒關係。”餘暉爍爍低頭說。看來她永遠無法走過這個坎;但至少,她有機會阻止另一場可能的危機。想到這,她的心情好了一些。

在雲寶她們激烈討論時,艾達琪、艾瑞亞和索納塔也沒閒著,正藉著機會向同學們宣傳自己。她們三個各拿著一張簽字板,沿著長餐桌請求同學們在上面簽名——那是請求舉辦樂隊之戰的聯名信。她們打算弄到足夠的簽名後,向兩位校長施壓。

“同學們,是非成敗在此一舉。是繼續屈從星光熠熠的迂腐統治,還是勇於為我們的個性發聲,全看你們的選擇。要支援我們,你就只需要在上面簽字!”艾達琪朗聲宣佈,響應者眾多。

還在吃飯的星光熠熠察覺到同學們的目光,猛地將手上的麵包甩到餐盤上,隨後站起身放好餐盤,默不作聲地離開了食堂。

打飯的史密夫婆婆已經見怪不怪了,很多學生都喜歡在午餐時搞這種集體活動。然而不同的是,過去她只是看熱鬧似的看那些活動,可今天她有種強烈的衝動也要去簽名。她甚至都不是學生!

很快簽名板上被簽得滿滿當當,隨後艾達琪、艾瑞亞和索納塔走向雲寶這一桌,表情各異。艾達琪率先以友善的表情和語氣說“彩虹音爆,你們呢?你們想站在學生這邊,還是站在星光熠熠那邊?”

“誒,別亂戴帽子,我們只是習慣謹慎行動。”雲寶回道。

“是啊,‘謹慎’——用在你雲寶身上真合適。”艾瑞亞一如既往的毒舌。“我相信全校師生都知道,你雲寶真是超——謹——慎的。”她最後故意拖長音,索納塔聽了忍不住掩嘴偷笑。

“嘿,就算我們不簽字,也不至於人身攻擊吧?”

“當然不至於,艾瑞亞只是習慣開這種‘玩笑’,你別在意。”艾達琪笑道。“說真的,我們不必那麼敵對。只要你們不和特麗克西起衝突,我們其實可以和睦相處。”

雲寶單挑眉毛,一時語塞。見她依然猶豫,艾瑞亞翻了個白眼,激道“說了這麼多不就是不願意簽名嘛,難道你害怕了?怕自己在這種比賽裡拿不到好名次?”

一聽這話,女孩們都知道要遭,雲寶就最聽不得這種話。果然,蘋果嘉兒剛想打斷對話,雲寶馬上反駁“誰怕了?樂隊之戰就樂隊之戰,有什麼大不了的?我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