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避難所,是我的山寨,是我的神,是我所依靠的。”——《詩篇》
(遊戲過程將以真正的故事情節展現)
群山之間,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過濃霧,若有若無的火車汽笛聲越來越近,直到一列飛馳的火車撕裂霧的屏障,徑直駛向三山之間的灰城。
金黃的陽光穿過火車一側,周圍除了火車的噪音便寂靜無聲。靠窗的一匹雌駒被這光芒閃到眼睛,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煩悶地拉上簾子,準備再小憩一會兒。
她非常漂亮,體表毛髮如雪一般透白,面板吹彈可破,打卷的梳到一邊的紫色鬃毛像深邃大洋的波濤,幾束陽光打在她臉上,襯托得她的長眼睫毛晶瑩剔透;她穿著一身黑色與靛藍色交織的絲綢連衣裙,頭戴插著羽毛的黑色翹簷帽。
“我想,清晨的陽光總是令馬心情愉悅。梅花小姐,您沒必要這麼幹脆地拒絕。”她對面坐著一頭紫色小龍,正對珍奇拉上的簾子發表看法。他穿著一件小號的銀白色燕尾服,胸前口袋插著一朵玫瑰,脖子上是花***結,一看就非常體面;他還戴著紳士款的金邊單片眼鏡,鼻子下有兩撇烏黑亮麗的八字鬍。
漂亮雌駒不置可否,說“穗哥先生,雖然一路上我都很贊同您,但這句不是。”說完,她靜靜地閉上眼睛睡覺。她旁邊坐著一個體格健壯的雄駒,毛髮火紅,鬃毛梳成中分整齊地搭在頭上,一身黑色高檔西裝和蝴蝶領結的穿著,證明他也是和那頭小龍一樣的紳士。此時他一言不發,悠閒地喝著咖啡。
過了好一會兒,他喝完最後一口,車上的乘務員恰到好處穿到他身邊,他便自然地將咖啡杯放上推車,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有條不紊,就像他早已計劃好了一切。“大麥頭先生,請問您還需要什麼?”乘務員熱切地問。
“不需要了……謝謝。”這位紳士非常沉默寡言,這兩個詞還是分開說的。乘務員走後,對面的紳士穗哥還跟拿這個打趣,看來他們早就認識。
穗哥旁邊坐著一位有著金色鬃毛的陸馬,戴著一頂灰綠色帽子,身上穿著格子毛衣襯衫,飄逸的金鬃毛梳成一條大麻花辮搭在肩上;臉上沒化妝,但看上去非常清秀、富有朝氣。她正叼著一支鉛筆在記事本上寫寫畫畫。
“嘉麗小姐,一路上您都沒參與我們的討論。但現在快到灰城了,還是不想透露您的目的麼?”穗哥語氣平緩,說起話來讓馬感覺如沐春風。金鬃雌駒想了想,放下筆說“說不說其實都無妨,無非是為了礦坑大爆炸。”
“礦坑大爆炸?我以為名聲在外的嘉麗小姐,更想報道,‘紅寶石’克莉絲的女兒患病的事。”穗哥追問。
“雖然克莉絲是國寶級傳奇影星,但我不認為她女兒患病算得上‘重大事件’;相反這場礦坑大爆炸非比尋常,你們不覺得嗎?震感如此強烈,甚至一段鐵路都被震壞了,當地警局和市政廳卻都沒有發表任何有價值的資訊。”
“噢?那您對礦坑瞭解多少?”
“和你們一路上聊的差不多。在來這兒之前,關於它的資訊基本只能從其他報紙裡找,真假混雜,這也是我親自過來的原因。”蘋果嘉麗一如既往地坦白道。
“關於梅花小姐的看法,你的評價如何?”
“我的評價是不好說。梅花小姐認為凡事不會這麼湊巧,克莉絲女兒患病肯定和礦坑大爆炸有關;但目前看來,這個推論沒有任何證據支援,所以我持保留意見。”
半眯眼睛的梅花小姐聽了,有點不高興,撇嘴道“等著瞧,我會證明我是對的——我的第六感從不出錯。”蘋果嘉麗聳聳肩,繼續叼起筆記錄沿途見聞,興許以後有用。
另一個車廂內,還有值得注意的四個乘客。有一匹穿著樸素但容貌漂亮的雌駒,她有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和紮成馬尾辮的粉色鬃毛,戴著一對黑框眼鏡,隨身攜帶一個醫療箱;她旁邊是一匹身材高大的龍馬,穿著同樣樸素,沒有什麼別的能力,只是力氣很大。
他們對面則是一匹有著彩虹色鬃毛的幹練雌駒,一身軍服,看肩章可知軍銜為上尉;她旁邊是一匹穿著灰色女士襯衫、西裝,蹄踩短高跟鞋的職業雌駒,一頭洋紅色的鬃毛梳到一邊,又直又長,就像一條光鮮亮麗的瀑布。
他們四個路上都聊到了灰城東城區發生的事,不外乎就是克里斯女兒患病,以及礦坑大爆炸。火車上的所有小馬都在聊,只不過相比他們,這四個乘客和這兩件事的關聯更緊密些。
漂亮的粉鬃雌駒名叫三色堇,是一名醫生,同時也是克莉絲的故交,這次過來就是為了給她的女兒看病;龍馬是三色堇的同事,名叫迪斯廓,是一名經驗豐富的護工,自願跟過來幫忙。
彩虹鬃毛的軍馬就叫彩鬃,是一名軍隊飛行員,對這兩件事都沒什麼興趣,只想趕快按照調令前往另一個軍事基地。她乘坐這趟車的唯一原因就是順路,所以在他們聊這兩件事時,她起初只是敷衍了事,並不想多談;然而談多了以後,她也不得不承認,這兩件事非常神秘,很有秘密可挖。
有著直鬃的職業女性是萍卡美娜·戴安·派,其家族經營的礦場曾是頗有名氣的地方企業,然而最近頻繁傳出經營不善的訊息。她表示此行的目標就是那個神秘的礦坑,堅信裡面藏著的未知礦藏能助她家企業起死回生。
迪斯廓雙手環胸,好奇地問萍卡美娜“聽你的語氣,好像將寶都押在礦坑。可要是那裡面真的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呢?”
“它肯定有,也必須有。”萍卡美娜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喝了口汽水說。“作為一名生意馬,一定要相信自己的商業直覺,並且當機會來臨時要能把握住。”
“是啊是啊,但萬一真沒有呢?”
“那我就去找另一種方法,沒什麼大不了的。”萍卡美娜再次喝了一口汽水,但這回她的語氣不那麼確定——要是這個礦坑真沒東西,她家企業就只能破產。
“話說回來,”她轉移話題,“關於克莉絲的女兒,諸位有什麼頭緒嗎?比如萬一真治不好,怎麼辦?”她左看看三色堇,又看看迪斯廓,好奇地問。“我聽說那不是普通的病症。”
三色堇的表情迅速轉變為擔憂,說“是啊,在來之前我就和克莉絲透過信,聽她的描述……嗯,問題相當棘手。不過更確切的結論要見過她女兒才知道,或許只是她作為母親太反應過度了。”
迪斯廓補充道“根據那個女孩的表現,我可以斷定她有狂躁症和激素分泌異常,可能非常危險。這正是我跟著來的原因,三色堇單獨應付不了這種患者。”
“彩鬃上尉,您見多識廣,有什麼看法?”萍卡美娜轉向一旁的軍馬,突然發問。
“我?”彩鬃上尉單挑眉毛,沒想到會問到她頭上。“我沒什麼看法,該怎麼治就怎麼治唄。不過我確實見過類似的情況,就是我在各種偏遠地方駐軍時遇到過的,當地小馬都說是所謂的‘中邪’。”
“呵,‘中邪’?巴拉巴拉……”迪斯廓用鼻子哼出一氣,頗為不屑。
他這一反駁,彩鬃上尉也來勁了,爭辯道“這世上神秘的東西可太多了,哪能都用科學解釋呢?反正我看著那情況,都很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