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姒剛開始沒有在府中設那麼多靈禁。
她最開始防備的是各方勢力派來的眼線,那些跳樑小醜,隨便耍個把戲就能逗的團團轉,根本用不著她耗費那麼多的心力。
直到許浩元出事,後來又是流光……府裡的怪事一波接一波,她才將靈禁完善起來。
照這麼看來,很有可能讓季牧之猜對了,對方早就藏在府中。
只是,寧姒還有疑問。
“我自問對靈力的感知已經足夠敏銳,若真有靈物藏在府中,為何我完全沒有發現?”
這一點也正是龐小小想說的:“我追到許大人的院落時,對方突然就銷聲匿跡了,連一絲氣息都沒留下,著實詭異得很。”
能將靈力完全收放自如,怕是連寧姒都做不到吧!
比她還厲害的靈物,到底有著多麼可怕的實力?
三人圍在一起叨咕了半天,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眼看四更將近,龐小小熬得兩眼泛血絲,寧姒便先將她送回房中休息。
正欲回房,發現季牧之還在院子裡站著。
“想什麼了呢?”
“明天還去斷虯山嗎?”
“去啊!都跟駱先生說好了,總不能讓他一個人去吧?”
“為什麼不能?他那麼厲害,就讓他去趟雷算了。”
季牧之拉她進屋,關上門將人打橫抱起,也不點燈,藉著朦朧月色直奔臥榻。
寧姒兩手按著瘋狂跳動的心臟,心想不會是要那什麼吧?難道就在這個說普通也普通說不普通也不普通的夜晚,她就要完成從女孩兒到女人的蛻變了?
聽說很疼啊,也不知道有多疼。
要不要拒絕?萬一一槍就中,生個孩子像八醜那麼醜怎麼辦?
那還是拒絕吧!可是如果態度過於強硬的話,會不會影響兩人的感情啊?
聽說男人隱而不發對腎不好……就這一次,應該不至於吧?
就在寧姒天人交戰時,季牧之已經將她輕柔的放到床上,再跟著和衣躺下去。清淺一吻落於額頭,竟覺得熱氣灼人。
伸手一摸,整張臉都熱得燙手。
“臉怎麼這麼燙??”
“沒有。”寧姒將頭埋在他懷裡,聲音軟軟的。“你這是……要幹什麼呀?”
“哦,你不是說挨著我才能睡好覺嘛,專程來陪睡啊!”
“陪睡?”寧姒一下子清醒過來,羞得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季牧之豈會真的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將人箍在懷裡,柔情溢滿每一寸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