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畢竟是個冒牌貨,又不清楚這個世界的手段,難免怕最後關頭出問題。
不過想到自己的依仗,他又略略放下心來。
這時付家家主從宗祠雕像後,取出一個黑色的木盒。
盒子開啟,裡面放著一個血色的羅盤。
這羅盤跟付喪之前在黑伯手上見到的很相似,不過更大,也更精緻。
上面用黑線勾勒著細細的紋路,像是裝飾用的花紋,但多看兩眼,卻有種眩暈噁心之感。
付承桓將羅盤中心的格子開啟,將事先裝好的血倒進去,隨即將指標合攏。
做完這一切,血色羅盤上光芒突然大放。
緊接著,上面密佈的黑色紋路開始扭曲變形,化作一個黑網對著付喪迎頭罩來。
黑網包裹住他的身軀,像一條條黑蟲扭曲蠕動,想要往付喪身體鑽去。
這一刻,付喪心中驀然湧上一種渴望,想要將這些黑蟲全部吞噬,卻被他以極大的毅力制止了。
他控制住身體不產生異變,讓黑線如蟲一樣探入他的體內。
這個過程中,他的面龐猙獰恐怖,像是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但只有付喪自己知道,身體的痛苦是其次,他更多是在忍受自己吞噬的渴望。
良久,黑線從他的體內退出,返回羅盤上。
羅盤血光收斂的同時,指標轉動,最終指向了付喪。
付承桓點點頭:“沒問題,確實是我付家血脈。”
對於這個結果,他其實也不意外。
對黑伯的能力,他還是比較相信的,不至於弄出什麼大烏龍。
眼前的人明顯帶有飛僵血統,弄錯的可能性很小,最後確認也是以防萬一。
確認完,他看付喪的眼神也更和藹了。
“你叫什麼名字?”
“付壽。”
付喪回道,看著羅盤,彷彿還心有餘悸。
“付壽,福壽,好名字!”
付承桓笑著誇獎。
“不過我付家取名向來是按輩分,你是‘長’字輩,壽的話,嗯,就叫長生吧。”
他沉吟了一下,做好了決定。
“付長生,你覺得這個名怎麼樣?”
黑伯見他怔愣,連忙提醒:“還不快感謝家主賜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