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雲蒻身形猛的一怔。
對!相府!
她太過著急,倒是將相府忘了個徹徹底底。
不過,除了相府,亦不能排除還有其它可能性。
靖雲蒻迅速冷靜下來,回眸看著他,“福伯,勞煩你安排幾個人,到王府附近尋找,看看可否有人,見到過我爹的身影,暗中盯著宣王府的人太多,我擔心他會遭遇什麼不測,另外,最好是再為我備上一輛馬車,我親自回相府一趟。”
靖雲蒻難得提出一個要求,福伯自然沒有不應允的道理。
他邊答應著邊寬慰:“靖姑娘,你也別太憂心,靖丞相不是孩子了,老奴相信,靖丞相吉人自有天相,定當不會有事。”
單論年齡,靖修賢的確不是個孩子。
可他一見到霍春鳳,耳根子就格外軟的特性,怕是連個孩子都不如。
靖雲蒻冷笑,若是被她查到,靖修賢的確是為了霍春鳳,回的相府……
她似乎,也不能將靖修賢如何。
歸根究底,靖修賢總歸是這世上,原身唯一有血脈的親人,她是會為原身感到寒心,卻做不到,不去過問與靖修賢有關的任何事。
正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靖修賢與霍春鳳,拜堂成親的這些年。
無一時一刻,不是被她矇蔽著的。
豈是她僅憑一兩句話,能輕易動搖靖修賢內心的?
靖雲蒻深呼吸著,壓下那股煩躁,眼下不是責問靖修賢的好時機,是儘快將人帶回,好在沒過多久,王府的馬車匆忙備好,趕車的侍從知曉她心急,刻意加快速度,一路橫衝直撞著,往相府趕去。
果不其然,在相府門外,撞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鬼鬼祟祟的,蹲守在府外。
怎麼的?一段時日沒回去,相府的下人,連他這個丞相都不認了?
靖雲蒻眉心微蹙,身姿利落跳下馬車,一聲“爹”尚未出口,前方,靖修賢猛的起身,直愣愣盯著,不遠處的幾道身影。
不止霍春鳳回了府,在她身旁,還另外跟著幾個小白臉。
曖昧的湊到霍春鳳身邊,同她有說有笑的。
這是……
靖雲蒻瞠目結舌,眼皮子緊跟著重重一跳,適時的浮現出,有關於跟在霍春鳳身邊,幾個小白臉的記憶,沒錯的話,這幾個下人可都是霍春鳳院裡的,非但如此,還全是靖修賢送去,負責伺候霍春鳳的。
靖修賢是,親手送了幾頂綠帽子給他自己?
靖雲蒻嘴角不受控制的狠狠一抽,一面心疼著靖修賢的遭遇,一面又忍不住唾棄著霍春鳳的惡行,眼看著靖修賢臉上的神情,從短暫的震驚到難以置信的轉變,還作勢衝過去,她動作更快一步的上前。
“爹,你在這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