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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二 破陣

魯長老捱了花枕月一掌,受之不住,整個人都飛了出去,“撲通”一聲面朝下重重的摔在地上,未及爬起身來,花枕月已經到了近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手中長槍瞬出,點在魯長老的眉間,隨即大喝一聲:“都給我住手!”

聲音如同猛虎一般,震盪著四面八方,瞬間便將場面給鎮住,還在交手的除妖人停下手,如同僵硬的木偶一樣,任無憂一拳出去,對面都沒有反應的。

唐醉影伸手拉了一下任無憂,兩個人從這群人當中,跳出來,來至花枕月的身後,白繼存同盧靖宇也隨後便到。

任無憂好奇的問了一句:“花枕月,這怎麼回事,他們怎麼都不動了,像個提線木偶一樣?”

唐醉影跟著解釋了一句:“提線的那個人被你控制住了,他們自然就不會動了。”

任無憂這才發現,花枕月的噬魂正指在魯長老的額頭上,而魯長老是半分也動彈不得,整個人都在花枕月的控制之下,嘿嘿一笑:“原來已經變成階下囚了啊,我說魯長老,你都老大不小的了,早就該含飴弄孫,頤養天年,還跑到外面來做這傷天害理之事,現在好了吧,成了別人的階下囚,就你做的這些事情,是斷不能活命的了,趁著現在還有時間,趕緊說說遺言,晚了就來不及了。”

堂堂一個廣平王世子,京城貴公子,含著金湯匙出生,自小的錦衣玉食,但是,說起這懟人的話來,那是誰也比不上,若不是曾經跟著任無憂去過京城,見過他的父母雙親,真的是很難相信,他是出生在那樣的家庭當中的。

花枕月抬手扶額,屈指輕敲了敲額頭,說:“無憂,你可以不用說話。”

不讓任無憂說話,那是有點難得,任無憂扁了扁嘴,又看了看花枕月,見花枕月沒有看他,便又轉過去看了看唐醉影,唐醉影衝著他作了個禁聲的動作,任無憂便將手放到嘴邊,作了個封口的動作,果然就沒再說話,唐醉影欣慰的笑笑,將目光轉向了花枕月,同時注意觀察著四周。

花枕月長槍點著魯長老,開口問:“魯長老,撤除你的陣法,將自由還給這些人。”

魯長老卻只是冷聲一笑,說:“我憑什麼要這樣做,我這樣做了,除妖人就會放了我麼,會饒我的性命麼,這些人就是我手上的籌碼,只要我不撤除,你就不會殺我,只有這樣,我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唉……”站在花枕月身後的郝先生搖頭嘆息了一聲,說:“魯長老,難道你還不明白,為何古良不在除妖人的面前談條件,而安排你為後手,尋找機會將他復活麼,老實交代,或者你還能有一線生機,跟除妖人講條件,那就唯有死路一條,你就這區區的一個小小的陣法,在除妖人的面前,根本不足為提,除妖人都能將你制住,她還破不了這陣法麼,除妖人不過是不想浪費時間而已,咳咳咳……”

說了許多的話,郝先生氣力跟不上,單手握拳,放在唇邊,弓著身體,咳嗽了起來。

而聽了這些話的魯長老,面色變得更加的難看,一雙眼睛亂轉,心裡在合計著什麼一樣,他在想著,被綁著的付強山鬧騰的更加厲害,他被綁在這裡許久,性命如同懸在刀尖上一樣,隨時都有可能被丟掉,這一個晚上,可謂是驚心動魄的,而花枕月站在那裡,就如同沒有看到他一樣,這就更讓付強山心裡沒底了。

周圍的人還定在原地,白繼存同盧靖宇背靠著站著,戒備的看著這些人,這些詭異的人,在他們看來,還沒有解除危險,隨時都會跳起來爆走。

花枕月橫眉冷目,再次開口,說:“你們都錯了,白銀石同黃金玉根本就沒有起死回生的功效,那不過是一個以訛傳訛的謊言罷了,你即便設了這個祭壇,也無法借用付強山的身體復活古良,而古良的魂魄若再不能去往冥界,錯過了時辰,他將不能入冥界的生死簿上,自此之後,將會成為孤魂野鬼,永世不得投胎轉世,而存在於這世上的孤魂野鬼,也只會成為更強者的腹中餐,人之生死,皆有定數,強行改之,是為逆天而行。”

魯長老的一雙眼睛叮囑,死死的盯著花枕月,說:“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花枕月面色未變,冷靜的回答:“自然之事,用心觀察,便能從中尋得一二。”

任無憂轉過身去,眼睛看了一眼唐醉影,小聲的說:“花枕月又在忽悠人了。”

唐醉影卻不這麼想,花枕月口中所言,也不過是在說一個事實罷了,天地萬物,皆遵循自己的一個道理,超過了這個道理,便會亂了定數,而亂了規矩,便會引起更大的亂,亂了,就會要有人遭殃的。

花枕月見魯長老不為所動,似是已經失去了耐心一般,手中長槍往前一遞,鋒利槍尖沒入到魯長老的面板之內,刺痛傳來,鮮血滲出,一滴一滴的滴在地面之上,而隨著這鮮血的溢位,地面之上,又起變化,乳白色的煙霧,慢慢升騰而起,有一種淒厲的聲音從地下竄出來,從方才就在一直嗚嗚的叫個不停的付強山,在聽到這聲音之後,叫的就更加的厲害,身體也不停的掙扎著,雙眼外翻,似乎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

魯長老雙目圓睜,看著花枕月,哈哈大笑著,說:“多謝除妖人幫忙啟動陣法,門主即將復活,除妖人,你迴天無力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