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肅尤世已經不聽耿月的解釋了,也不會去回答耿月的問題,他淡淡的說道:“好好養傷,孤還有事。”
耿月瞧著肅尤世的背影,她感覺自己心口一陣一陣的難受,不由得站起身問道:“我們現在不走了,你可以將蔚臨放出來嗎?”
肅尤世終於停下了腳步,然而停下之後,他只是淡淡的回頭看向耿月還是那麼一句,“好好養生,孤還有事。”
耿月向前一步,對著肅尤世的背影說道:“蔚臨最好沒有什麼事,否則我也不活了。”
“你可以試試。”
耿月直到現在才感受到君王的那種不由分說的壓迫感,她扶著桌子緩緩坐下,這回雙手抓著自己頭髮,她再也沒有法子了。
現在她徹底成了肅尤世的籠中鳥,本來平衡規律的生活被生生的一手打破,現在她插翅難逃了。
雙手捂住臉頰,她瑟縮了一下,眼下的日子便只有熬一種法子。
只有這樣慢慢的熬日子,才能找到新的機會,從而找出破綻,帶著蔚臨逃出去。
她本來就猜到會有這麼一天,但是她從來不敢去深想,因為想了就沒法再做下去了。
可是這一天突然就來臨了,打的她措手不及。
門咯吱的一聲開了,一個身影,端著托盤捏手捏腳的走了進來。
耿月抬頭去看,便見到香雲端著托盤進了來,她將托盤上的清粥小菜放在桌子上,隨即對耿月說道:“小姐,吃點東西吧。”
坦白來說,耿月現在愁的是吃不下的,可是她深知不吃不行,現在的身體情況已經仍不許她再耍任何小脾氣了。
拿起筷子她夾起一顆綠色小菜,看著小青菜他毫無胃口,甚至有點隱隱的犯惡心。
將小青菜硬塞進嘴中,青菜沒有什麼油水,但他還是覺得有些膩歪,抬頭看上香雲,她輕聲問道:“香雲,蔚臨怎麼樣了?”
香雲見耿月臉色煞白,彷彿是要隨時就活不下去的樣,斟酌之後她才對耿月說道:“蔚臨公子現在在死牢中,因為要帶您出宮,所以這頓罰是挨不了的,但是請您放心,奴婢去看過了,沒有性命之餘。”
“沒有性命之獄的刑法也很多,想必他也是受了苦了。”耿月嘆了一口氣,稍微放下了些許心,感覺自己碰上了碴子,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應該招惹肅尤世。
只吃了兩口飯,她便打了一個飽嗝,後面便有些吃不下了。
吃不下她便硬是吃,犯惡心也要將這飯菜嚼碎了嚥下去,總歸她是不能出一點事情,倘若她出了事情,那麼真的就全完了。
忽然的她又想到了蔚臨說的那句韓楓出宮了。
她對此心中有疑慮,然而現在卻無人可問。
伺候耿月吃過飯之後,肅尤世又來了。
肅尤世看起來是政務很忙的樣子,特意命人帶著奏摺來到耿月身邊批閱。
耿月煩他,幾乎要與淑太妃並行,看肅尤世批閱奏摺確實是累的慌,她便要忍不住的說風涼話。
她躺在床上,然而眼珠往肅尤世那邊看,看著看著她決定忍了,自己先不跟她鬥。
沒想到肅尤世卻開口說了話,“有孤在你身邊陪著,你現在感覺好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