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男人啞聲趕人,回過眸,只留給顏喜兒一個落寞的背影。
心,猛然一抖,酸澀的厲害。
他看起來,好孤獨……
顏喜兒顫聲道:“督主,雖然不知道哪裡惹到您了,但是,既然您看我不順眼,我這就滾蛋,您需要我再叫我就是了。”
她倉皇而逃,不敢看沈羨予的眼睛!
……
那一晚的失控,二人都當作沒發生過。
沈羨予依舊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看誰都像是在看一團空氣,把“目中無人”四個字做到了登峰造極。
顏喜兒自然也是夾著尾巴做人,反正說多錯多,她乾脆做一個合格的“啞巴”,比較保險。
半月以來,她依舊老實本分做他的“書童”,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後。
奇怪的是,這個男人居然再也沒有試探過她。
如今,顏喜兒最焦灼的,還是沒能找到機會,給顏家送信!
丫丫的,這都半個月了,生辰賀表還是沒送來。
若是沒有顏喜兒通風報信,怕是等到沈羨予明年過生日,這賀表也送不來啊!
愁死她了。
春日裡,御花園百花肅殺,陽春三月,春景明媚。
雖然幼皇只有三歲,但宮中的女人並不少。
光是太妃什麼的,就烏泱泱一大幫,還有京城裡那些權貴人家的誥命們,都嘰嘰喳喳等著今年的百花宴。
前幾日,太后客氣地邀沈羨予到壽康宮“小聚。”
說是跟他聊聊天,實際上是偷偷摸摸“請示”這位九千歲。
太后心裡跟明鏡兒似的,如今沈羨予大權在握,她不論今後如何打算,現在還必須要看這位九千歲的臉色。
沈羨予點頭了,銀庫才給撥錢,百花宴才能開始準備。
這樣熱鬧的事情,顏喜兒並不在意。
她老老實實跟在沈羨予身後伺候筆墨。
倏然,太后身邊的太監進來請安,道:“督主大人安好。”
沈羨予面色淡淡,冷聲道:“何事。”
太后的貼身太監,人精似的,那叫一個精明聰惠!
他搓搓手,樂呵呵道:“太后娘娘說,今年的百花宴,沒有您參加,終究不夠熱鬧。她老人家知道您日理萬機,忙於整個國家的事務,所以也不想讓您為難。”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