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月眼底的醋意濃的,顏喜兒隔著老遠都聞到酸味。
“你個小小女官,竟然敢躺在總督床上,該罰!”
柳溪月明擺著過來報仇的,顏喜兒瞬間就沉下臉來,裝都懶得裝了。
今兒在她宮裡,被人堵在偏殿一頓毒打,好險沒把她打死。
這其中,定是柳溪月暗中授意的。
否則誰有這麼大膽子?
顏喜兒心甘情願捱揍,不是因為她打不過,而是因為想借此機會讓沈羨予心疼。
好傢伙,之前的仇,她沒報就不錯了。
這柳溪月還送上門來找收拾了?
顏喜兒冷笑一聲,瞬間換了表情。
“說句不好聽的,督主是太監,我是女官,而您呢,是千尊萬貴的太妃,是主子。論這尊卑,我們倆都是伺候您這種‘上位者’的下人,我和督主是平等的。我呢,睡在督主床上,是因為我被嫉妒我的人差點打死,督主知道以後,心疼我,親自為我治病,所以才讓我睡他床上的。我倒是想問問,柳太妃為何會到我們‘下人’房裡來!?”
“你、你這個小蹄子,我要收拾你!”
顏喜兒的狐狸眸,遽然一沉。
“柳太妃,你別拿我當軟柿子捏。我知道你懷著什麼心思,你不必拿著什麼道義倫理來跟我扯。若真要扯那些,究竟誰才是最沒有道義倫理的人,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顏喜兒這一世,只是扮豬吃虎罷了。
若真要拿出本領來震懾一個人,這柳溪月還真不是個對手。
果然,顏喜兒的威脅奏效,柳溪月愣在原地,有些震驚。
似乎在想,這個女人憑什麼這麼跟她說話?
顏喜兒繼續道:“你要知道,督主最痛恨的,就是別人不經過他允許隨便進入他的房間。柳太妃,別告訴我,你是受到邀請過來的?”
一句話,狠狠戳中死穴!
柳溪月害怕了,她害怕被沈羨予徹底厭棄。
“你、你給我等著!”
丟下這句狠話,柳溪月落荒而逃。
“切,我當你有多大的本事。”
顏喜兒冷笑一聲,躺會榻上。
倏然,門外響起腳步聲。
沈羨予要回來了!
顏喜兒立馬扯過一個軟枕,然後假裝睡著。
沈羨予扯過顏喜兒懷中緊緊抱的軟枕,唇邊有一絲冷嘲。
“睡了?”
當然沒睡!
但是要裝!
顏喜兒把裝死貫徹到底,不吱聲。
沈羨予看著用被褥蓋住腦袋的顏喜兒,似笑非笑。
嗯?怎麼沒動靜了,人走了?
顏喜兒抬起被褥露,出一條縫隙,小心翼翼地往外看。
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