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看到了嗎,那紅鳶在你回宮的必經之路等了快三個時辰了,看樣子是想跟你搞一場什麼偶遇呢。”
高楓然笑得一臉不懷好意,用胳膊肘懟了懟身旁的男人。
沈羨予遠遠站著,長身而立,無一例外看見了紅鳶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格外嫌惡道:“無聊。”
“哎喲,不要這麼兇嘛。”高楓然樂呵呵道,“人人都道你享盡齊人之福,先是收了顏喜兒那個絕色美人,現在又有個俏麗女醫糾纏,簡直是……”
“簡直是什麼?他們怕是都在嘲諷我,一個太監要這麼多女人有什麼用,哪怕被全世界的美女環繞,也是隻能看不能享受,白瞎了那些美人罷了。”
他似是自嘲說出這一番話,可高楓然卻眉頭緊鎖,聽下去了。
“夠了別說了,外人如何討論關你屁事?他們眼饞說酸話罷了!”
沈羨予笑道:“我自己都不在意,你幹嘛這麼義憤填膺的?進宮做太監是我自己的選擇,我不後悔。”
“若不是當初被逼的無路可走,你也不至於……”
高楓然無力地垂下雙臂。
“是我無用,還自稱是你最好的朋友,在關鍵時候一點忙都幫不上。只能眼睜睜看著你走上這條路。”
“自責什麼?十歲出頭的少年,如何爭辯得過家裡人。就算你父親真的要幫我,我也是不肯的。爭權一旦失敗就是株連九族的死罪,我不會拉你下水。”
高楓然不說話了,神色是從未有過的肅穆。
雖然跟沈羨予是好友,但沈羨予給他的感覺更像是一個上位者。不是盛氣凌人,而是骨子裡不容忽視的王霸之氣。
除去異於常人的機敏、聰慧和高深莫測的武功,他比所有人更豁得出去,比所有人更能吃苦。
成功,絕不會是偶然。
沈羨予琥珀色的眸子古井無波,冷冷道:“既然紅鳶這麼喜歡在本官這裡晃悠,那就請她進去坐坐。”
一直在裝死的徐馳立馬道:“是。”
沈羨予殘忍地冷笑一聲。
“自找的,就別怪我了。”
……
是夜。
顏喜兒望著黢黑的夜空,輕輕嘆了口氣。
“沈羨予這麼還不回來啊。”
小珠珠悠閒地躺在顏喜兒的床上啃葡萄,嘴裡鼓囊道:“去查紅鳶背後的人了唄。哪有那麼快?”
……這死豬。
顏喜兒憤憤瞪向它:“喂,我說你還挺悠閒的啊!”
“額。”小珠珠差點被一顆葡萄嗆死。
連忙肥豬打挺,把自己肥滾滾的身子支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