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喜兒覺得非常可笑,可笑至極。
沈羨予是太監沒錯,但也輪不到她一個白蓮花隨意貶低。
她溫宥蓁算什麼東西!
顏喜兒眼眸泛起怒火,嗓音漸冷:“表妹既然如此不齒我在宮中為督主辦事,嫌棄我抹黑了顏家的名聲、丟了你烈士之後的面子,若是覺得臉上無光的話為何不滾出我顏家,還要巴巴地在我家蹭吃蹭喝!?”
“你……大姐,我只是為你著想,為這個家著想,你為何要這樣說我?”
溫白蓮“驚慌失措”地瞪大雙眸,似是“不可思議”顏喜兒會這樣說她。
“大姐這麼多年來到底還是沒有把蓁蓁當成自家人。蓁蓁明白,我一介孤兒,本就是無人疼愛的野草,就不該到叔叔嬸嬸家來招人煩……”
她聲音哽咽,那雙委屈的眼睛蓄滿淚水,無助地去尋顏威武和顏赫。
“當年我娘就不該留下我,若是將我一起帶去戰場,叫我和他們一同死在敵人的刀下,倒也一了百了!也不會受別人白眼!”
溫白蓮拿出她這多年來屢試不爽的招數。
顏喜兒戒備地向後退了半步。
“喜兒!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妹妹呢!”
果然!果然!
只要溫宥蓁拿她的母族和悲慘身世來說事,這就成了她的“免罪金牌”、“尚方寶劍”、“萬能反光鏡”。
一切的罪過都不是罪過了,一切都是她顏喜兒的不對了。
“喜兒,給妹妹道歉。”顏威武虎著臉面對顏喜兒,哪還有之前半點的父愛溫情?
就連顏赫也嚴肅起來,十分不滿地對顏喜兒搖了搖頭。
靠!靠!
這個死白蓮花啊啊啊啊!!
顏喜兒一腔怒火幾乎要把自己燒死了!!
“道歉?我又要道歉了?是她先陰陽怪氣的!”
顏喜兒不甘心地瞪起通紅的眸子,梗著脖子跟顏威武對峙。
她突然覺得好委屈,莫名其妙就想起了沈羨予。
沈羨予雖然總是陰她,但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是向著她的。若是現在這個情況沈羨予在的話,一定不會讓她受這個委屈。
從前,顏喜兒知道顏威武對溫家滿門有愧疚感,所以向來不願意與溫宥蓁一般見識。
可今日,她真的很生氣!
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顏威武訝異地看著顏喜兒,不明白這次為何這麼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