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全身都疼,像是被車碾過似的。
她一下子睜開眼睛,一張俊秀臉龐就在她呼吸可聞的地方,恍如神袛。
這個人,這張臉,在三年前成為她人生中最大的噩夢。
昨晚發生的一切瘋狂擠進她的腦子中,她整個人陡然僵住,黑白分明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男人的手還放在她的腰上,牢牢地把她禁錮在懷中。
跑。
此刻這個字響徹在腦海中。
這樣想著,手上已經有所動作,她慌忙去拉開放在腰上的手臂。
也不知道是不是動作幅度太大,男人猛地睜開眼睛,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滿臉的暴戾之氣,眼底中是毫不掩飾的譏諷與厭惡。
“陸言焉,剛回國就這麼著急爬我的床?”
爬他的床?
她回來壓根就沒打算見他,更別提是這種場景下。
陸言焉對他的眼睛,十分虛偽的微笑,“官少,我昨天可是和我未婚夫來酒店的,最後人變成了你,再怎麼著也是我吃虧吧,我還沒找你負責呢,你生什麼氣。”
這笑容刺眼。
“別跟我說這些,趁早收起你那些骯髒的想法。”
他低頭湊近了她的臉,炙熱的呼吸傾撒在她的臉上,說的話卻讓她遍體生寒,“我和綰晚馬上就要結婚,我們的事情你要是敢在她面前走漏半點兒風聲,我弄死你。”
可笑至極。
她現在還能有什麼想法?像以前強行把他與自己捆在一起,掏心掏肺的對他,只希望他喜歡她一點兒?
嗯,她以前這想法還真夠骯髒的。
她心裡滿過一層苦澀,還是微笑,抱住故意刺他心態,疑惑地問道,“我們的事情啊,你說的是哪些?是三年前你的晚婉躺病床上,而我們兩個人如膠似漆,還是三年後的今天我回國的第一個晚上,官少就迫不及待地跟我睡一塊兒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