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別過來!”
伴隨女人的大喊,隨即就是“啪嗒。”一聲,花瓶被人摔到地上,頓時四分五裂。
陸言焉穿著寬大的睡衣,站在床上,腦袋被紗布包住,臉色依舊白的嚇人。
手中還拿著一幅畫,打點滴的針頭已經被她給拔掉,因為沒有處理好的緣故鮮血順著指縫流下來暈染在白色的床單上,形成刺眼的一抹紅色。
原本一塵不染的房間一片狼藉,地上是各種東西的碎片。
“陸小姐別砸了,這些都是少爺珍藏的。”
傭人們站在床下把她圍住,試圖勸說她不要放下手中的東西。
官昭諫到達別墅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裡面的傭人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看到他回來跟看到救星似的,齊齊鞠躬。
“少爺!”
他冷眼看這場鬧劇,一張精緻的不可仿雕的俊逸臉龐此刻染著滲人的寒氣,“都下去。”
傭人們立刻逃也似地離開了房間,甚至於還十分貼心地替他們帶上了房門。
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空氣都似乎冷的凝固了起來。
官昭諫出乎意料地沒有生氣,反而淡淡地勾唇笑了,“好玩兒麼?”
陸言焉現在真的是怕了他了,從來沒有一刻這麼想要逃離他,還是那樣倔強,“我說了,我不會給陸綰晚道歉。”
“所以呢?”他嗤笑出了聲,“要再撞一次麼?”
陸言焉一怔。
其實她根本就沒想過要去死,她還要照顧媽媽,還要找到哥哥,只是那一刻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就直接往牆上撞去了。
她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放下手中的畫,規規矩矩地坐到床上,異常認真地看著他,“你很無聊嗎?”
官昭諫挑眉,不知道她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有這個精力去陪陪你的綰晚不好嗎?你到底還要我說什麼,我沒有告訴過陸綰晚一個字!”
陸言焉解釋的累了,反正他說這些他都不會相信,怕再跟他吵會激怒她,於是放軟了語氣,格外真誠地看著他道,“我承認這幾年即使是被當成發洩的工具,能跟我喜歡了那麼多年的人睡我很開心,但是我睡膩了真的,而且我已經不喜歡你了。你要我說多少遍我不是之前的陸言焉了,我現在要臉行不行?”
這話她說的總沒有問題了吧,把她自己說的要多不堪就多不堪。
可偏偏她每說一個字官昭諫的臉色就差一分,陸言焉注意到了他眼中的冷意,覺得他的性格還真是個謎。
“這樣這樣,你告訴我你喜歡聽什麼,我怎麼說你才會高興,我說什麼行不行?我們劃清界限,你happy我happy。”
她這苦口婆心的模樣看他的一陣窩火。
他說劃清界限的時候,她就應該滾的遠遠的。
現在不覺得晚了嗎?
只是她這幾天對他的態度還真不怎麼樣,現在有這個轉變也還真是稀奇,讓他覺得好笑。
“讓我高興?”
陸言焉以為真的是有商量的餘地,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你說。”
“讓男人開心可不是靠說。”
官昭諫扯了扯領帶,笑的分外邪氣,“要我教你嗎?”
陸言焉一看到他的這個動作頓時瞪大了眼睛,一下子又大叫起來,“你沒碰過女人嗎?你能不能幹點兒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