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綰晚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她,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很好的掩蓋了自己的情緒。
官昭諫的面色始終淡漠,他翻看著手冊上的婚紗樣品,頭都沒抬一下。
“小焉怎麼來這裡了啊?”她看向陸言焉的身後,溫語低著頭始終不敢抬起來看他們,“溫小姐也在?”
她不把溫家放在眼裡,比較這種小家族,給財大權大的官家來說當個配菜都不夠。
但溫語之後是要嫁給韓愈州的,她不能不客氣。
溫語下意識地笑著,“我、我來試婚紗的……”
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一點兒底氣都沒有。
陸綰晚點頭,溫柔地走過來想要牽住溫語的手,“這樣啊,愈州給你訂婚紗了嗎?你看你喜歡哪件,我讓昭諫送給你。”
溫語緊張地抓住陸言焉的衣服。
陸言焉往前跨了一步,把人攔在了自己的身後,陸綰晚的手僵在了空中,倒也不覺得尷尬,十分自然地就放下了,只是看她的目光凜冽了起來。
陸言焉看清官昭諫是個變態本質,現在忌憚他,但她不是怕,也不可能會怕陸綰晚。
“姐姐身上這件我看小語就很喜歡,要不姐姐脫下來給她試試?”
陸綰晚的語氣重了些,像是在訓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小焉我知道你對你姐夫……但是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我只有你一個妹妹,我希望得到你的祝福好嗎?”
幾個店員站在角落最終,看陸言焉的眼神又是鄙夷又是憎惡,活把她當成第三者了。
“只有我一個個妹妹嗎?”陸言焉撇嘴,“好像不是哦,姐姐馬上就要嫁給姐夫了,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堂妹表妹不是上趕著祝福嗎?我的祝福不值錢。”
說著她轉身看向一旁的男人。
“姐夫,你和韓總是兄弟,一件婚紗而已,小語喜歡,你讓讓唄。”
官昭諫這才掀起眼皮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薄唇輕啟,“滾。”
他嫌惡的意思這麼明顯,一旁的溫語有些看不過去,小聲地辯解道,“官少其實……”
陸綰晚有些惋惜地嘆了口氣,打斷了溫語的話,“沒關係,如果溫小姐喜歡,我可以脫下來送給你。”
你看這女人總是明白如何以退為進。
要她是個男人只怕也栽在了上面,但是可惜了,她不是男人,也不喜歡陸綰晚。
“這婚紗穿在姐姐的身上真的太漂亮,不過我真的就納悶了,姐夫都沒請人做一套姐姐喜歡的嘛,以至於要這樣奪人所愛。”
陸綰晚皺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身上的婚紗是韓總給小語定做的,她今天來試。”陸言焉笑的跟個沒事兒人似的,“不過我相信,韓總絕對沒有姐夫那麼小氣,小語,你說對吧?”
神仙打架,溫語只有點頭的份兒,“陸小姐要是喜歡的話,你穿就好,而且你穿的比我好看,我都不敢再穿著丟人現眼了。”
陸綰晚搖搖頭,溫婉地笑道,“不用了,我馬上去脫下來,這是韓總特意為你定製的,不好意思啊。”
“沒關係沒關係。”溫語直搖頭,她隨意一指,“我看那件就很好,我去試試。”
她害怕這樣的氛圍,店員遞給衣服給她,溫語就急急忙忙跑到試衣間去了。
陸綰晚也已經去試衣間把衣服脫下來。
陸言焉毫不在意男人冷酷的面色,一屁股坐在了他旁邊,八卦道,“姐夫你還真沒姐姐定做婚紗啊?這不符合你有錢有權,對姐姐至死不渝的霸道總裁深情人設啊。”
話裡的諷刺以為官昭諫怎麼可能聽不出來,眉目冷冽,伸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傾身壓過來,男人霸道清冷的氣息就把她團團圍住,側過頭在她耳畔低聲冷笑,“你似乎總喜歡把我的話當耳旁風,還是說要真長點兒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