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
未婚夫。
這兩個稱呼讓官昭諫眉頭一皺,心裡像是什麼東西被打翻了,極其不爽。
她變了。
她愛他愛的露骨張揚,愛的讓人厭惡,她總是軟糯地跟在他身後,喊他昭諫哥哥。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掛著虛偽的笑,讓人生厭,也不會跟現在這樣張滿刺似的,見誰扎誰。
他眸光冷漠地看著陸言焉伸手去扶陳順的手,她手臂上還有掐痕,那是他昨晚留下的。
她在床上使勁撲騰,罵他咬他,後來發現沒用就開始哭著求他。
“陸言焉。”
官昭諫冷冷地喊她的名字,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再次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力度大到似乎像是要把她的骨頭捏碎。
她愣了一下,隨即笑容更加擴散開來,“姐夫,我未婚夫還在這裡呢,你這樣他怎麼想?”
那笑容怎麼看怎麼像是挑釁,像是料定他不會有所動作。
到底是誰借給她的膽子,對他冷嘲熱諷,反抗他?
官昭諫鬆手,他抬腳碾在了陳順方才抓住陸言焉胳膊的手上,面上一貫的矜貴冷傲。
“痛!官少、官少,我不是故意的啊,陸小姐我求求你了,跟官少走吧。我會去陸家退婚的,我的手啊!陸小姐、我求求你了……”
手骨斷裂的聲音伴隨著陳順趴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嚎叫,聽得人心驚膽顫。
酒店裡有不少人,甚至於已經有人掏出手機打算報警,一看是他又趕緊從現場跑開了。
活著不好嗎?摻合官少的事兒幹什麼?
“你在我眼裡和他可沒什麼兩樣,還認為我不敢對你動手麼?”
官昭諫的唇邊帶著淡淡的笑,只是那笑意未成到達眼底,顯的森冷又譏諷,“還是你覺得我捨不得?”
不敢。
捨不得。
這兩個詞再怎麼樣都和官少挨不上邊,她的心有多狠,她一直都知道。
陸言焉看著男人冷漠的面容,終於還是敗下陣來,抬步朝著外面走去。
剛出酒店門就被男人塞進了車裡,陸言焉心中一凜,立刻就想要推開車門下去,他比她早一步鎖上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