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焉睜眼,這陌生的房間讓她茫然了好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此刻到底在哪裡。
歐式宮廷風格裝修的房間,淡藍色浪漫又富有風情,她還以為他的房子應該是那種簡潔的黑灰色,比較這樣才符合主人利落狠絕的心性。
旁邊的位置已經沒有人,復古精緻的掛鐘顯示著時間,早上十點23,官昭諫這個時間應該已經去公司了。
陸言焉想起昨天兩個人的對話。
期限,給我一個離開你的期限,你玩膩了的期限。
半個月。
半個月之後是月底,也就是他和陸綰晚舉行婚禮的日子。
陸言焉罵道,“渣男。”
“扣扣扣。”
房門被人敲響,門外傳來女人慈祥的聲音,試探著問道,“陸小姐,您起來了嗎?早餐已經做好了。”
陸言焉回道,“馬上。”
掀開被子,她身上穿著男人的襯衫,顯然昨晚上已經有人幫她清洗過身子,她覺得諷刺,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感謝他這樣的體貼。
裸露在外的面板上則是一道道的吻痕和淤青,整個人像是被車輪子碾過的疼。
流氓。
這種事情上用得著這麼兇殘嗎,像是沒碰過開過葷似的。
陸言焉開啟房門的時候,一箇中年婦女還有四五個女人就站在門外,見她出來彎腰喊道,“小姐。”
陸言焉下意識地被嚇的後退了一步,她現在已經不適應這種伺候了,而陸家的傭人也遠沒有這麼訓練有素。
那中年女人和藹道,“陸小姐我是徐媽,我帶你下去吃飯。”
她應了一聲,“好。”
另外一個女傭已經走到房間之中開始著手收拾屋子,床上亂七八糟,一眼就能看出昨晚開展著何種大戰,地上散落著被官昭諫撕碎的衣服,陸言焉有些尷尬地跟在徐媽的身後往下面走。
大廳之中,十幾米的長方形桌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早餐,琳琅滿目。
女傭替她拉開椅子,陸言焉道了一聲謝謝,坐下後看著滿桌的吃食有些傻眼。
徐媽在一旁解釋道,“不知道您喜歡什麼,就讓廚師都做了一份。”
“謝謝啊。”
陸言焉拿起叉子隨便吃了兩口,“不用這麼麻煩的,我不會一直住在這裡,而且我一般不吃早餐的。”
她以前總是能省就省,最窮的時候直接睡到下午吃一頓晚餐,就這樣撐著。
吃完飯,陸言焉打算收拾收拾出去,門口的保鏢跟兩個門神似的擋在她的面前,“少爺說過,您哪裡也不能去。”
官昭諫這是什麼意思,連基本的自由都不打算給他了嗎?
陸言焉知道和他們講道理沒有用,她拿出手機發現好幾十條霍北辰的未接來電,還有曾醫生髮的簡訊,說陳文芳會繼續治療。
陸言焉剛準備給霍北辰把電話回過去,畢竟打了這麼多通,應該是有緊急的事情,然後官昭諫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陸言焉接通,還沒有質問他為什麼不讓她離開,就聽他冷冷地嗤笑道,“這麼迫不及待要去見那小白臉。”
她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他為什麼會知道她要出門,這別墅是他的別墅,別墅裡的每個人對於她來說都是一個監控器。
“你說話好聽一點兒可以嗎?……他不是小白臉。”
“陸言焉你他媽為了一個小白臉跟我頂嘴?”
“……”
陸言焉一直以為他的性格她再怎麼樣都應該已經摸透了幾分,現在才發現,她根本就沒懂過他,脾氣不光大,還說來就來。
或者說其實是對她一個人的態度這麼惡劣,他對待陸綰晚總是那樣柔和的態度。
“說話!”
陸言焉有些無奈道,“我想找一份兒工作,如果我媽媽病好的話,我需要照顧她,而且我哥哥,我還要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