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焉這下子倒是一沾上床就睡著了。
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知道自己再也逃不掉了,已經到了最壞的結果,整個人的心境反倒豁達了很多。
這一睡居然就到了下午,再醒過來的時候坐在房間裡等她醒不來的人居然是陸源。
陸言焉一睜眼就被人用這樣憎惡的眼光看著自然是有些發懵的,緩幾秒知道從床上爬起來坐著。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問道,“官昭諫呢?”
陸源的語氣很不好,“你說呢,他是綰晚的老公,不想著辦法救她,難道一天到晚守著你嗎?”
根據剛剛早上發生的一切,陸源明白原來陸言焉一回來就和官昭諫的關係匪淺。
他們那麼多人,黑白兩道都是發了瘋似的日也不休找了兩天,陸言焉的一個影子都找不著。
那麼也就是說,陸言焉在官昭諫這裡,只有他能藏的住她。
陸言焉不在乎他替陸綰晚宣誓主權,她才剛剛醒,嗓子發乾,伸手想要去拿放在一旁的水杯。
陸源先她一把把水杯拿走,說道,“陸言焉,綰晚在那群綁匪的手中你趁著這個機會勾引你姐夫你要不要臉?”
是她勾引官昭諫嗎?
再怎麼說也是官昭諫囚禁不讓她走。
“徐媽。”
陸言焉張嘴啞著喊了一聲。
本就守在徐媽急急忙忙跑了進來,她對著徐媽笑道,“渴了。”
徐媽看著陸源手中得水杯也明白了是什麼情況,和藹地道,“徐媽馬上給你去倒,少爺馬上回來,小姐應該餓了,準備準備吃飯吧。”
陸言焉乖巧應道,“好。”
徐媽就又出去給她倒水了。
陸言焉的這一系列舉動幾乎氣死陸源,她根本就像是這個別墅的女主人,而陸源沒有記錯的話,陸綰晚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別墅,更別說在這裡住一晚。
“陸言焉!”
陸源氣的站了起來,指著她的鼻子,手在發抖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她這還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說就氣成這個樣子了啊。
陸言焉笑眯眯道,“讓我猜猜啊,我親愛的爸爸是看到官少這個反應開始害怕了吧,害怕官少跟我舊情復燃,不管你最愛的女兒了。”
是的。
官昭諫這幾天雖然有安排詳細的部署,但是每一步都是讓那群人死無葬身之地,而陸綰晚呢,似乎沒有真正的採取行動。
陸源本來是以為官昭諫一定會把陸言焉交出去,陸綰晚一定會平安歸來再直接不顧人質直取那群人的姓名。
可是今天他看到的一切讓他猶豫了,官昭諫的心思沒有任何人能夠猜透。
“陸言焉,你別胡說,你能和綰晚比嗎?”
不都是人,真是夠偏心的。
小一點兒的時候不論陸源的態度對她多麼冷漠,她總是笑嘻嘻地討好地粘著他喊爸爸。
忘記是什麼時候,她開始不打算要著可笑的父親的愛了。
陸言焉聽到這話莫名地有些黯然,隨即又恢復到那副無所謂的模樣,好笑地道,“那你現在和我說這些幹什麼?你等著待會兒晚上官昭諫把我送過去不就行了。”
陸源臉色一青,像是被人戳中了軟肋。
陸言焉看他這個反應覺得更好笑了,她這個爸爸似乎太抬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