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昭諫唇邊漾著一抹極涼的笑,“你覺得我像是在跟你商量?”
他當然不是在商量,只不過是在下達他的決策罷了。
陸言焉感覺她在官昭諫那裡沒有一絲的人權,向來都是他想怎麼樣都怎麼樣,她再怎麼反抗只會被他用更慘烈的方式折磨回去。
所以這會兒陸言焉也不衝他大吼大叫了,只是平靜地陳述著自己最真實的想法,“我不想和你住。”
他睨著她,“你覺得陸家的人想和你一起住?”
當然不。
她現在到哪裡都只會遭人嫌。
可在陸家氣氣陸源和陸綰晚他們也算是她的樂趣之一,雖然她一點兒也不想再見到他們,但是總比和官昭諫這個隨時會發瘋的變態住在一起好。
住在淺水灣,她等同於整個人都活在了官昭諫的眼皮子底下,沒有人會喜歡被人囚禁和監控著。
她違心道,“我想我爸爸和姐姐了,經歷了生死的大起大落我突然想要感受一下親人的溫暖了。”
“陸言焉。”
他直視著她的眼睛,那雙好看的眼眸像是要看進她的心底,語調一如既往的平淡,“我現在才是你的家人,跟我回淺水灣道,嗯?”
官昭諫是他陸言焉的家人。
陸言焉怔怔地看著他英俊的面容,心中又什麼東西好像在塌陷,腦子裡又突然閃現出在山谷裡發生的一切,和莫涵臨死之前溫柔的聲音。
不要怕。
我現在才是你的家人。
這兩句話交疊在一起。
“是嗎?”陸言焉側過頭不再看他,淡淡道,“我總以為如果有一天你成為了我的家人,肯定是陸綰晚的丈夫,是我的姐夫。”
發展到現在一切都開始出乎意料,有些事情好像往不可預知的方向疾馳而去。
他掰過她的臉,已經明顯地有些不悅了,“陸言焉,吃醋要有個限度。”
陸言焉還真是佩服他的自信,他怎麼會認為她現在還會吃陸綰晚的醋?
她不想跟他理論,乾脆順著他的話道,“你就當我是在吃醋吧,我不想和你一起住,我不想回淺水灣道,我想回陸家。”
一連兩個拒絕,他再信她是吃醋就是腦子進水了。
這女人親自把他趕去陸綰晚的身邊,怎麼可能會吃醋。
“陸言焉!”他沒那麼多的耐性,對於她的冥頑不靈立刻就不爽了起來,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地開始加重,“當初你和別的男人住一起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拒絕,你就是非要跟我作對是不是?”
她是瘋了才會去跟他作對。
他的手捏陸言焉的下巴生疼,她疲憊地道,“我就是想要有我自己的生活不行嗎,我不想每天跟我寵物一樣等你回來臨幸,天天被保鏢守著。”
她儘量讓自己的語氣不要太沖,因為在這種和他意見發生分歧的時候,她態度要是再稍微強硬一點兒,最後的她的結局除了死就一定是死的非常慘了。
官昭諫的好脾氣被磨的一乾二淨,他甩開捏住她下巴的手,死死地瞪著她,另外一隻手已經握成了拳頭朝著她砸了過來。
陸言焉下意識地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