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霍難得乖巧的聽話，走過去坐好。

“你這孩子我看第一眼就覺得眼熟，可怎麼也想不起來……”方媽媽又仔細看了一下，皺著眉頭想著。

一直站在臥室門口的方寒冷冷笑了一下。

穆霍睨了他一眼，然後整理好臉上的表情看向方媽媽，“說不定真的見過，您再好好想一下。”

方媽媽又看了一會兒，隨即搖了搖頭放棄了，“年紀大了，就算是之前真的見過也不記得了。不過這不太可能啊，畢竟是這麼帥氣的小夥子。”

穆霍跟著笑，卻沒說話。怎麼可能沒見過呢？他小的時候可沒少吃這個女人做的飯菜。說實話，他在心裡是不希望方媽媽把自己想起來的，畢竟原來的他那樣卑微無助，方寧寧不記得了，方寒也不一定記得清楚，可方媽媽是一定會記得的。

那樣的落魄過去，他不希望任何一個人提起。

“那丫頭就拜託你了，阿姨雖然是第一次見你，不過也能看出來你這個人可靠。這丫頭在家裡被我和她哥哥寵壞了，小脾氣是大了點。”

“沒有，她很可愛。”隨著方媽媽的話，穆霍腦海裡閃過的都是方寧寧可愛的模樣。

她在陽光下笑的樣子，她在自己懷裡哭的樣子，她在床上酣睡的樣子……都讓他為之著迷。

方媽媽一眼就看出來這個小夥子是愛慘了自己的女兒，神色頗為滿意地暗自點了點頭。她是過來人，這眼神她也曾經在方爸爸的眼睛裡看到過。

“我只有寧寧這一個寶貝女兒，你一定要對她好。”方媽媽拍了拍穆霍的手，滿臉期許。

穆霍點頭，想了想最後還是開了口，“伯母，我會照顧好寧寧的，只是有件事我不太明白了。”

方媽媽動作一頓，像是明白了他想問什麼。她盯著男人的眼睛看了許久，最後嘆了口氣準備開口。

“媽！”一直站在後面沒有說話的方寒突然喊了一聲，像是在阻止方媽媽的話。

方媽媽先一步擺了擺手，“小寒，你先出去。”

方寒動作一僵，像是沒想到自己會被趕出去。他惡狠狠地瞪了穆霍一眼，然後一臉不甘心地轉身離開了。

“這件事情你早晚要知道的，”方媽媽深深看了一眼穆霍，然後緩緩說道，“寧寧她在上大學的時候經受了校園暴力，被人救回來之後整整半年時間沒有開口說過話。”

“她是學畫畫的，在知道自己的手以後再也不能長時間握緊畫筆的時候……”方媽媽一度哽咽，一想到女兒當時的那個狀態，她就心疼地難以呼吸。

站在門外的方寒也跟著握緊了拳頭，呼吸加重。

穆霍臉色雖然平靜可緊緊握住的拳頭出賣了他的心情，“這些事情寧寧已經和我說了。”

雖然說的沒有這樣的詳細，可穆霍已經在心裡想了千萬遍，和方媽媽說出來的真相相差無幾。

這樣的回答讓方媽媽有些驚訝，不禁對這個小夥子更放心了一些，“她還從來沒和任何人說過事情的經過。”